张鹏：深化经济体制改革 推进高质量发展——从经济视角学习领会2025年全国两会精神（3）

三、发展新质生产力，夯实高质量发展基础

报告明确提出，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加快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推动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融合发展，大力推进新型工业化，做大做强先进制造业，积极发展现代服务业，促进新动能积厚成势、传统动能焕新升级。

（一）培育壮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

第一，深入推进战略性新兴产业融合集群发展。众所周知，战略性新兴产业概念自提出至今，已历经近十年的发展历程。在这一关键培育期，战略性新兴产业实现了从无到有、由小到大的跨越，从单一领域的突破到整体协调发展的转变，其在国民经济运行中的作用日益凸显。当前，战略性新兴产业不仅代表着新兴产业的发展方向，更逐步成为支撑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为推动中国经济增长提供了坚实动力。因此，我们下一步工作的核心任务是充分释放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生产潜力，确保其对经济发展的贡献和支撑，实现其对传统产业的引领或替代。

第二，开展新技术新产品新场景大规模应用示范行动，推动商业航天、低空经济、深海科技等新兴产业安全健康发展。众所周知，我国已孕育出一系列创新技术，催生了新兴产业，并推出了诸多新产品。这些技术或呈现为实体产品形式，或体现为新型模式，都亟需我们积极接受或运用。比如，我国作为航天大国，在航天技术储备和探索实践方面居于世界领先地位，而目前的关键在于如何有效地将这些航天技术转化为经济和产业优势，同时控制成本、扩大应用范围、丰富应用场景；低空经济的发展也为我们带来了新的增长点，包括无人机在摄影、快递等领域的应用，不仅提升了生产力，也为经济增长注入了新活力。

第三，建立未来产业投入增长机制，培育生物制造、量子科技、具身智能、6G等未来产业。在探索未来产业的过程中，我们必须坚持基础研究的深厚积累，同时进一步强化应用转化能力。更关键的是，我们应将研究成果转化为行业共识或标准，并将其融入生产要求与结构之中。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必须有效构建科技伦理，积极开展前沿探索，不断拓展技术成长的空间、韧性和潜力。

第四，深化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融合发展试点，加快发展服务型制造。传统产业是高度标准化的，上下游企业对同一商品的认知和信息交流呈现出对称性。然而，随着生产组织模式的日益多样化，特别是分布式生产组织模式的兴起，以及产品体系中性能和功能差异化的不断增多，上下游企业对产品差异化认识的鸿沟正逐渐扩大。这种差异化的扩大，本质上导致了上下游企业、不同行业乃至同一产品不同主体间理解上的偏差。在此情形下，生产性服务环节的介入显得尤为关键，既能够有效促进生产模式的转型升级，也能够在转型过程中确保生产的有效衔接、统一性和融合性得到显著增强。

第五，加强产业统筹布局和产能监测预警，促进产业有序发展和良性竞争。在推进产业发展布局的过程中，我们必须坚决避免产能过度集中而导致生产基地与目标市场之间产生不合理时空距离的现象。同时，我们应高度重视产业安全，确保在某一局部产业面临压力和挑战时，其他产业能够稳定运行并具备必要的产能弹性，以便有效弥补受冲击的产能缺口。因此，产业布局需要进行统筹规划以及建立备份产能。此外，我们还需着力推动相关产业的有序发展，防止过度竞争，避免由过剩产能而引发的“内卷”矛盾、压力。

第六，加快国家高新区创新发展。国家高新区的核心使命在于推动科技创新与产业创新的深度融合。我们必须赋予其更加灵活的政策空间，提供更加丰富、有效的要素资源支持，进一步激发其内生动力。

第七，梯度培育创新型企业，促进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发展壮大，支持独角兽企业、瞪羚企业发展，让更多企业在新领域新赛道跑出加速度。在我国创新体系中，中小企业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一是由于面临激烈的竞争压力而具备强大的创新动力；二是当前中小企业的发展环境得到了显著改善，能够通过创新实现从小到大的发展奇迹；三是中小企业在发展过程中正日益与国家科技创新计划、国家创新支持政策紧密结合。因此，不同园区、不同生命周期阶段、不同规模和特征的创新企业，均能够获得相应的政策支持。

（二）推动传统产业改造提升

第一，加快制造业重点产业链高质量发展，强化产业基础再造和重大技术装备攻关。目前，我国制造业发展可谓全球门类最齐全，产业分工最专业、细化，且生产效率最高、竞争能力最强。然而，在这一过程中，我们也面临着一些挑战。党中央在经济发展新常态的命题中提出了九个新特征，其中第一个就是模仿型排浪式消费阶段基本结束，个性化、多样化消费渐成主流。所谓模仿型，即指共性需求；排浪式，则指大批量需求。换言之，过去的需求主要是共性的、大批量的、稳定的，如今则转变为个性化、多样化的需求。在传统需求框架下，以最高效率生产出更多高质量商品，以满足模仿型或排浪式的需求是重点。为此，我们构建了产业政策体系，强调规模经济、专业分工，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强调高度组织化，以实现每个环节的高度标准化，在推动产业集聚的同时有效降低了交易成本、运输成本、转换成本，成为我国制造业效率提升和全球竞争能力最强的基础。然而，这一模式不一定能够适应个性化、多样化的需求，成为我们当前需要解决的难题。

第二，进一步扩范围、降门槛，深入实施制造业重大技术改造升级和大规模设备更新工程。通过积极探索，我们开创了新的模式，并在此过程中形成了创新的组织形态。下一步，我们应迅速推广新形态和新模式，使其能够被原有产业链广泛接受和共享，并通过共同努力调整各自的生产技术、设备标准和要求，以快速适应新场景、新需求、新模式。

第三，加快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培育一批既懂行业又懂数字化的服务商，加大对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支持。当前，我们正坚定不移地推进“两条腿走路”的战略：一方面，积极支持和引导地方政府采取有力措施，助力中小企业实现数字化转型，并积极遴选若干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先行示范城市；另一方面，严格按照既定标准，精心挑选具备专业服务能力的服务商，为中小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提供“交钥匙”式的全方位服务。换言之，服务商需充分理解并满足中小企业的数字化需求，确保其诉求得以实现，并完成相应的数字化改造工作。在初期发展阶段，政府对服务商提供适当补贴，将有助于培育服务商能力，促进形成服务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良好趋势。

第四，开展标准提升引领传统产业优化升级行动。在当前形势下，我们面临的挑战之一是过剩产能难以自发地退出市场。由于多种因素的制约，产能调整的灵活性普遍较弱。为此，我们必须采取有力措施，显著提升产能调整的灵活性。具体而言，我们应致力于提高标准，以支持产业的转型升级。对于那些无法实现转型升级，产品质量低、性能差，技术水平落后的产业，应有序引导其退出市场体系。

第五，深入推进制造业“增品种、提品质、创品牌”工作，加强全面质量管理，打造名品精品、经典产业。品牌、品质、品种的核心价值是一脉相承的：品牌作为企业信誉的象征，体现了企业、企业产品的差异化特征，有助于避免同质化竞争；品质必须与品牌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企业的差异化优势；品种上的差异化也需与品牌保持一致，以确保整体的协调性和竞争力。因此，从这一视角出发，我们的目标就是使企业构建起自身的差异化体系，以满足市场上的个性化需求，进而形成合理的控制力和影响力。同时，我们也应致力于维护合理的创新、经营和销售的利润结构，有效避免“内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