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届中央纪委六次全会上指出,“经过百年奋斗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的实践,党又给出了第二个答案,这就是自我革命。自我革命就是补钙壮骨、排毒杀菌、壮士断腕、去腐生肌,不断清除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不断提高自身免疫力,防止人亡政息。”并着重强调了两点:第一,本着彻底的自我革命精神检视自身、常思己过,坚决同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作斗争;第二,摆脱一切利益集团、权势团体、特权阶层的“围猎”腐蚀,并向党内成为这些集团、团体、阶层同伙的人开刀,永葆党的生机活力。党的自我革命的本意是立足于“防止人亡政息”,“始终赢得人民拥护、巩固长期执政地位”,因为只有实现了兴党强党、兴国强国,才能确保中国共产党的长期执政地位。可以说,中国共产党通过接受人民监督,通过不断自我革命,找到了兴党强党、兴国强国的两个答案。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我们党作为世界上最大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要始终赢得人民拥护、巩固长期执政地位,必须时刻保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坚定。中国共产党在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过程中培养和塑造了“大党独有的能力”,主要包括赢得机遇的能力、确保发展规划性的能力、赢得人民支持拥护的能力和赢得国际尊重的能力。这些独有的能力是通过不断自我革命而形成的,可以用来阐释兴党强党、兴国强国的内在机理。
一、赢得机遇的独特能力
中国共产党通过坚持自我革命,时刻保持政治清醒和战略警觉,塑造了一种能够敏锐把握世界历史大势和时代发展机遇、采取灵活多样的政策和战略的能力。中国共产党能够把握历史机遇的核心秘密在于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锐利武器。新时代以来,中央政治局多次就辩证唯物主义基本原理和方法论(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二十次集体学习)、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和方法论(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基本原理和方法论(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二十八次集体学习)、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及其影响(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四十三次集体学习)等问题进行集体学习,具备了雄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基础。
以马克思列宁主义和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邓小平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提出了“现在看来第三次世界大战短时期内不会打。当然战争的危险仍然存在,但是可以争取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和平”[1]的认识。以江泽民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党的十六大首次提出了重要战略机遇期的重要判断,明确指出:“二十一世纪头二十年,对我国来说,是一个必须紧紧抓住并且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2]以习近平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提出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战略判断,认为“从国际看,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进入加速演变期,国际环境日趋错综复杂”[3]。2022年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五个战略性有利条件”,分别是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有持续快速发展积累的坚实基础,有长期稳定的社会环境,有自信自强的精神力量。
二、确保发展规划性的独特能力
中国共产党通过不断维护和加强党中央的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不断巩固党的团结统一,确保了发展的规划性、动态性和稳定性的统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本质上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在中国的实际运用,是社会主义性质的。社会主义社会的一个典型特征就是规划性,而规划性是稳定性的前提。对于社会主义建设的规划性,列宁1921年2月21日在《论统一的经济计划》一文中指出,“德国有一位学者巴洛德进行了类似的工作。他编制了一个按社会主义原则改造德国整个国民经济的科学计划。这个计划在资本主义德国不免要落空,只是纸上谈兵和单枪匹马的工作。而我们则提出了国家任务,动员了几百个专家,在十个月内(当然不是像最初预定的那样在两个月内)制定了一个科学的统一的经济计划。我们理应以这一工作自豪;只是必须懂得应该怎样去利用这一工作的成果,现在我们正是必须对不懂得这一点的现象进行斗争。”[4]中国共产党继承了社会主义规划性的优良传统,并在实践过程中进行了创新性推进。这一点得到海外人士的高度认可。
捷克和摩拉维亚共产党前副主席约瑟夫·斯卡拉认为,“中国社会主义道路的一个不可忽视的能确保长期发展的原因是客观地、现实地评估已经达到的阶段、水平,以及下一个阶段要实现的目标。”中国发展的“规划性”主要体现在,既有长时段的战略性的设计,又有较短时间内的战术层面的规划。
从长时段的战略层面的设计来看,中国共产党提出了“两个一百年”,甚至还有两个“千年大计”的计划,比如强调“生态文明建设是关系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5]“建设雄安新区是千年大计”[6]。放眼全球,没有其他任何一个政党,可以做到这一点。法国共产党全国理事会主席皮埃尔·洛朗认为,“中共历经诸多风险、挑战、变化,拥有长远发展眼光一直是其致胜法宝。它习惯于制定五年、十年甚至更长期的发展规划,这是中国的一大优势,更为经济持续增长和社会长期稳定奠定了基础。”[7]
从短时段的战术层面的实施规划来看,党的十三大提出的“三步走”战略、党的十五大的“新三步走”,其中既有10年的规划,也有50年的规划,而到了党的十九大提出“两步走”战略,又将2020—2050年的30年划分为两个“15年”,每个15年又细分成3个“五年规划”。其中,每个“五年规划”又分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整体性规划,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以及各行业发展的具体性规划,如《“十四五”智能制造发展规划》《“十四五”海洋生态环境保护规划》等,既做到了整体性统筹,又做到了分领域、分行业推进。
相比于世界许多国家,中国发展的规划性显然具有独特的优势。在原民主德国总理汉斯·莫德罗看来,“中国展示了在争取达到目标时的持久力和忍耐力。中国的计划着眼长远,而不是像资本主义国家通常那样短视。资本主义国家如果真的有什么计划,也只是着眼于选举周期、着眼于立法议会周期。像中国那样的长期规划,有利于长期稳定,可以减少对体制的干扰。”
三、赢得人民群众支持拥护的独特能力
中国共产党通过不断自我革命,塑造了一种在全球政党群体中所罕见的,与广大人民群众保持密切联系并因而得到衷心拥护和支持的能力。中国共产党拥有全球最多、最强大的群众基础和社会基础,这构成了中国共产党拥有的强大的群众组织和社会动员能力。德国学者米夏埃尔·盖格尔认为,“(中国)共产党的原则性政治决策在中国民众不同阶层中获得的支持率,是西方所谓民主政党做梦都不敢想的。”[8]
第一,中国共产党坚持初心和使命,紧紧依靠人民,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始终与人民群众站在一起,不断获得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中国共产党独特的政治标识,是中国共产党始终坚守的第一原则、第一立场。也门全国人民大会党常务委员会委员马吉德·阿卜杜拉指出,“对于中国共产党来说,人民永远是第一位的。在中国,我们看到‘人民’一词出现在很多场合,中国的国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的政府叫人民政府,中国的军队叫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共中央发行的报纸叫《人民日报》,中国的央行叫人民银行,从这里你能感觉到,对于中国共产党来说,人民是其力量源泉所在,人民赋予了其巨大能量,完成了一个又一个历史任务,创造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中国共产党秉承人民至上的理念,也就是说,所有政策都应该为人民利益服务,聚焦于人民。这是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成为今日之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原因。”[9]中国共产党紧紧依靠人民,不断从人民群众的历史伟力中汲取能量,时刻尊重人民首创精神,坚定不移地团结带领中国人民不断为美好生活而奋斗。南非共产党中央委员马特拉科指出,中国共产党能够“在治国理政实践中,给予人民发挥空间,使其能够自行探索出解决自身面临问题的答案。”[10]
第二,中国共产党坚持“党无私利”的科学社会主义价值观主张[11],不断推进党的反腐败斗争,严肃党规党纪,不断赢得人民支持。南非共产党中央委员马特拉科认为,“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共产主义者除了人民的利益,没有自己特殊的利益。”[12]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庄严指出,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与人民休戚与共、生死相依,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从来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任何权势团体、任何特权阶层的利益。这是对“党无私利”这一科学社会主义价值观的生动诠释。正因为可以做到“党无私利”,中国共产党得以确保自己所领导的事业是一项为民想、为民思、为民干的伟大事业。对此,亚美尼亚共和党理事会成员、青年组织秘书长阿皮扬评价道,“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与历史上其他政治力量不同,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始终坚持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13]
中国共产党全面推进从严治党,始终将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挺在前面,严肃党规党纪,不断赢得人民支持。印度共产党中央教育部委员尤加·拉亚鲁指出,“共产党作为一个组织,首先要在党内形成良好的纪律性,这一点至关重要。”[14]加蓬民主党青年联盟主席阿耶努指出,“中共党员肩负着为国家发展贡献力量的职责使命。为此,严明的党纪党规对这个世界上最大政党的发展建设至关重要。在习近平总书记的英明领导下,中国共产党从严治党,党纪面前人人平等,组织建设不断完善,党的建设全面进步。在党内民主方面,中共采取民主集中制,有助于凝聚共识,保障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15]
四、赢得国际尊重的独特能力
中国共产党通过不断自我革命,树立了在世界政党舞台中的良好声望,作为全球最大的共产党和马克思主义政党,成为引领21世纪世界社会主义发展的中流砥柱。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指出:“党成立时只有五十多名党员,今天已成为拥有九千五百多万名党员、领导着十四亿多人口大国、具有重大全球影响力的世界第一大执政党。”[16]中国共产党产生全球性影响是一个“由内及外”的过程,同时赢得国际尊重是一个“由外及内”的过程,而实际上两者之间是一种内外互动交叉、“双向奔赴”的历史过程。秘鲁共产党(红色祖国)主席莫雷诺强调,“非常可贵的是,中国共产党始终坚守本色,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护和支持,所以才能在面临各种困难和威胁时傲然挺立,像这样一个团结一致、能力全面、深入人民、拥有战略眼光和高尚道德的政党,值得各国人民尊重。”[17]新时代以来,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不断“赢得国际尊重”、产生重大全球影响力,原因在于:
第一,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成为维护人类社会和平发展与进步事业的重要力量。新时代十年是中国共产党不断为人类社会和平发展与进步事业作出巨大贡献的十年。中国是当代国际体系的参与者、建设者、贡献者,中国始终坚定不移走和平发展道路,坚定不移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发展同世界各国的友好合作,坚定不移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葡萄牙共产党总书记德索萨认为,“中国对世界作出巨大贡献,不仅向世人展示了中国人民在马克思恩格斯思想引领下取得的建设新社会的伟大成就,更标志着全世界人民在反对资本主义剥削压迫斗争中取得的胜利。”[18]中国共产党所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是将“全人类的利益”置于至高无上的位置,将中华民族的利益与全人类的利益高度统一起来,这是世所罕见的大国胸怀与担当,具有伟大的人类历史意义。
第二,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主要力量将关注的目光转向中国,将振兴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希望寄托在中国共产党身上。习近平总书记2018年1月5日在新进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候补委员和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上的讲话中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成为21世纪科学社会主义发展的旗帜,成为振兴世界社会主义的中流砥柱,我们党有责任、有信心、有能力为科学社会主义新发展作出更大历史贡献。
为此,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久加诺夫高度期待,并且表示,“今天,在全世界范围内,社会主义的成就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中国共产党接下来的成就。”意大利罗马第一大学法学院院长、意大利共产党人党前总书记奥利维耶罗·迪利贝托也指出,“世界社会主义诞生于马克思和恩格斯所生活的19世纪,曾经以欧洲为中心,后来走出了欧洲的边界。如今,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中心已经转移到了中国。”[19]黎巴嫩共产党认为,“在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之际,中国正率先向社会主义现代化迈进,成为进步的明灯。”
【基金项目:本文系中国社会科学院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阐释工程重点项目“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国际传播和世界影响力、感召力、塑造力研究”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禚明亮,中国社会科学院办公厅研究室副研究员(借调)、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副研究员,法学博士。】
参考文献:
[1]《邓小平文选》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49页。
[2]《江泽民文选》第三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542页。
[3]习近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必然要求构建新发展格局》,《求是》2022年第17期。
[4]《列宁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38页。
[5]《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四卷,外文出版社2022年版,第355页。
[6]习近平:《稳扎稳打勇于担当敢于创新善作善成 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取得新的更大进展》,《人民日报》2019年1月19日。
[7]刘建超:《国际社会眼中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当代世界出版社2023年版,第711页。
[8][德]米夏埃尔·盖格尔:《中国共产党100年来的务实政策》,载[德]汉斯·莫德罗等著,《点赞中国——国外学者看中国共产党的伟大成就》,王建政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22年版,第197页。
[9]刘建超:《国际社会眼中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当代世界出版社2023年版,第151页。
[10]刘建超:《国际社会眼中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当代世界出版社2023年版,第579页。
[11]辛向阳:《科学社会主义价值观主张的基本内涵研究》,《理论与评论》2023年第2期。
[12]刘建超:《国际社会眼中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当代世界出版社2023年版,第575页。
[13]刘建超:《国际社会眼中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当代世界出版社2023年版,第144页。
[14]姜辉:《共同见证百年大党:百位国外共产党人的述说》,当代中国出版社2021年版,第704—705页。
[15]刘建超:《国际社会眼中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当代世界出版社2023年版,第455—456页。
[16]《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64页。
[17]《“中国共产党的全球视野和使命担当”(百名外国政党政要看中共)》,《人民日报》2021年6月4日。
[18]刘建超:《中国共产党与世界马克思主义政党论坛实录》,当代世界出版社2022年版,第46页。
[19]姜辉:《共同见证百年大党:百位国外共产党人的述说》,当代中国出版社2021年版,第2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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