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实践性
我国生产力发展的历史久远,从古代的农耕文明到近现代的工业化进程,到改革开放后的经济腾飞,再到如今发展新质生产力,都是中华民族发展生产力实践的体现。
新中国成立初期,中国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后,经历了三年的经济恢复工作,到1952年国营工业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已由1949年的34.7%显著提升至56%。然而,这一时期的中国依然面临着工业基础薄弱、技术落后等严峻挑战,特别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社会主义国家实行经济封锁,使中国难以从西方发达国家引进先进技术。在这种情况下,中国采取了苏联模式,优先发展重工业和军事工业。1953年到1957年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开启了中国大规模的工业化建设进程。在有序推动对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后,我国初步建立起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标志着中国开始实行改革开放政策,逐步从计划经济体制转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这一时期,我们在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发布《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推动城市和工业领域的经济改革,放宽企业自主权。党的十四大报告明确提出“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并于2001年加入世贸组织。我们实现了惊人的高速增长,年均两位数的经济发展速度持续了将近40年,中国的国际地位得到显著提升。所以,新质生产力的提出是对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的丰富和发展,体现了我们党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的认识和深化。
同时,新质生产力的提出是我国应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国内环境,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一方面,发展新质生产力是应对全球经济发展形势变化的必然要求。在当前的全球竞争中,航空航天、生物医药、信息通讯、人工智能、高性能计算、半导体等战略性新兴科技产业被视为衡量大国综合实力的关键领域,也是美国政府采取“小院高墙”策略的重点领域。在这些领域,美国要加强对中国先进技术和产品的出口管制,阻碍中美科技交流和合作,限制对华投资。虽然我国在高科技领域已经取得很多成就,实现从“跟跑”到“并跑”,甚至在部分领域实现“领跑”,但在一些关键核心领域仍存在着“卡脖子”问题,特别是高端智能设备的核心技术仍受制于人。数据显示,2024年1—2月国内进口荷兰光刻机金额达10.6亿美元,同比增长256%。单台光刻机售价已经超过了3000万美元,国际市场供应非常紧张。另外,尽管我国芯片产量近年实现了飞跃式提升,但是中高端产品仍依赖进口。2024年1—2月,我国芯片进口数量为785.2亿颗,同比增长16.8%。所以,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我们应对当前复杂国际竞争态势的重要路径。
另一方面,发展新质生产力是破解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存在问题的有效途径。改革开放以来,人口红利是我国发展的核心优势之一,我们拥有较为充裕且成本较低的劳动力资源,以及相对成本较低的工程师体系,这是我国发展制造业的不竭动力。然而,随着人口老龄化程度的加深,劳动力成本的上升,劳动力供给的减少,这一优势正在发生转型,一些劳动密集型产业也面临着转型和外迁。另外,数字经济是我国当下发展的一大亮点,我国数字经济规模稳居世界第二。很多传统行业通过数字化转型,实现了生产效率的提高和商业模式的创新。进一步发展新质生产力,推动产业模式、业态、制度、管理的创新,推动数字经济的发展,能够更好地增强中国经济发展动能,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促进经济的持续健康发展和社会的全面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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