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北京国际交往中心建设状况与2023年形势分析（2）

二  2022年北京市在世界城市体系中的表现

2022年，北京作为史上第一个“双奥之城”，成功举办第24届冬季奥运会，成为世界关注的焦点，给世界留下了“无与伦比”“令人难忘”的深刻印象，展示了北京开放、包容和现代化的城市魅力，展现了自信开放的中国形象。北京在各项权威全球城市排行榜名列前茅，体现了作为社会主义大国首都，北京国际交往中心建设所取得的重大成绩，显现出中国高水平对外开放的新成就和新风采。

（一）北京位列国际交往中心城市全球第7

德勤中国、清华大学中国发展规划研究院联合发布的《国际交往中心城市指数2022》，是全球首个国际交往中心城市指数报告，基于吸引力、影响力、联通力三个维度，构建了由11个二级指标和25个三级指标构成的国际交往中心城市指数评估框架（见图1），并针对全球37个典型城市进行了评估，刻画和比较了不同城市的发展特点。

图1  国际交往中心城市指数评估模型

结果显示，伦敦、纽约、巴黎、新加坡、首尔、香港、北京、东京、旧金山、哥本哈根在国际交往中心城市指数排名中位列前十（见图2）。北京是唯一进入前十的中国内地城市。

图2  全球城市国际交往中心指数排名前十位

北京在影响力维度最具优势，排名第3位。在二级指标层面，科技创新排名第2位，主要得益于辖区内优质的科技创新资源。近5年来，北京高被引科技论文数量仅次于美国波士顿，PCT国际专利申请数在参评城市中位居第5。文化教育排名第3位，得益于辖区内丰厚的历史文化资源和优质的高等教育资源。北京是独一无二的“双奥之城”和历史悠久的千年古都，也是全球拥有世界文化遗产最多的城市。经济发展排名第5位，表现出强劲的经济竞争力。北京汇聚了中国顶端的经济政策资源和财政金融资源，在全球经济发展和资源配置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在参评城市中北京拥有数量最多的世界500强企业总部。

针对一个城市在全球要素集聚、政治经济交往和人文交流等方面的参与程度和潜力，应更加看重其对世界格局、国际关系和全球文明的影响力，更加强调拥有全球资源配置能力以及承载这种能力的机构、平台和规则。与世界最顶尖的国际交往中心城市相比，北京在吸引力、联通力等方面还有提升空间。进一步提升城市软硬件服务水平、优化城市国际营商环境、密切国际交通联结、加强国际形象塑造和推广、做大做强做优具有北京品牌的国际赛事会展等，是北京未来推进国际交往中心功能建设需要着力改善的方面。

（二）北京挺进科尔尼全球城市指数五强

科尔尼“全球城市指数”（Global Cities Index）是观察城市国际交往能力和水平的权威指标。基于对城市中心地位不可替代性的认识，科尔尼联合全球顶级学术机构和商业咨询机构共同发布《全球城市指数报告》。全球城市指数由“全球城市综合排名”（GCI）和“全球城市潜力排名”（GCO）构成，分别研究城市发展现状和城市对未来发展的投入与潜力。全球城市是活力和创新的强大引擎，其健康发展是城市居民乃至全人类当前和未来前景的重要晴雨表。全球城市综合排名旨在量化一个城市吸引、留住和促进全球资本、人才和创意流动的能力。全球城市指数是评估城市投资价值的重要参考指标之一，投资者可以通过指数的排名和数据分析来进行城市投资决策，也有助于帮助城市提高其国际知名度和形象，吸引更多的国内外人才、投资和旅游资源。

2022年全球城市指数衡量全球156个城市在商业活动、人力资本、信息交流、文化体验和政治参与5个维度的表现。全球城市指数聚焦全球互联互通水平最高、影响力最大的城市所面临的严峻挑战和不确定性。尽管在商业活动和人力资本2个维度的得分较往年有所下降，纽约和伦敦仍然蝉联榜单冠亚军。巴黎和东京也保持了其原有排名，分别位列第3和第4。北京排名相较上年上升一位，重新进入榜单前五，与2022年排名第6的城市洛杉矶互换了位置。再次进入前五，表明北京这座城市在应对挑战时拥有强大的韧性。排名6～10位的分别为洛杉矶、芝加哥、墨尔本、新加坡、香港（见表1）。

表1  2022年全球城市综合实力十强城市

资料来源：《2022年全球城市指数》。

作为中国的首都，北京在信息交流和政治参与方面的得分略有上升，但其他3个方面与其他大多数领先城市一样，得分下降。北京在商业活动维度仍然表现突出，传统优势领域如全球500强企业数量、政治交往能力等，都属于受疫情冲击较不显著的维度。由于疫情影响，北京在人力资本、文化体验维度的表现上仍持续受到冲击，冬奥会举办给国际交流带来的积极影响也受到一定制约。但是，正如上一年度报告中所指出的，随着北京证券交易所的成立、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建设和冬奥会的持续布局，北京展现出在未来重回全球五强城市的能力。

2022年中国城市整体表现呈现短期的较大波动。作为一个以衡量城市在全球网络中的影响力为主要目标的评估体系，全球城市指数体系所呈现的各城市国际竞争力得分，由于不同城市具有的不同优势资源禀赋所受到的冲击不同，而呈现较大的波动。关键还是要回归城市长期发展，观察“后疫情时代”分数回归正常后的表现。2022年的数据变化本质上不一定反映城市发展的实际趋势，反而可以看作过去几年变化的一种“背离”。随着疫情防控措施的优化，中国城市呈现常态化发展态势，经济增长、中外人员交流等加快恢复，中国城市在全球城市潜力排名上仍然表现向好，特别是中国城市持续加大投资，高水平对外开放的步伐稳步有力，未来的城市竞争力向上空间仍然乐观。

（三）北京位列全球金融中心世界前茅

英国知名智库Z/Yen集团与中国（深圳）综合开发研究院于2022年9月联合发布第32期全球金融中心指数（GFCI 32）。每半年更新一次的全球金融中心指数已成为受到全球金融界广泛关注的“风向标”，在指引全球金融中心前进方向、推进各大洲金融中心深化合作等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全球前十大金融中心排名依次为纽约、伦敦、新加坡、香港、旧金山、上海、洛杉矶、北京、深圳、巴黎，中国4个城市跻身前十（见表2）。该报告显示，疫情期间，全球金融发展重心从北美和欧洲向亚洲转移的趋势没有改变，中国金融中心进一步发展，国际影响力日益提升。中国内地共有12个金融中心城市进入榜单，上海、北京和深圳已跻身全球十大金融中心行列，大多数城市排名稳中有升。

表2  GFCI 32综合竞争力排名和得分前20位

资料来源：第32期全球金融中心指数（GFCI 32）

在全球金融中心指数报告中，竞争力指标被划分归纳为五大类：营商环境、人力资本、基础设施、金融业发展水平、声誉及综合。为了评估金融中心在各个领域的表现情况，全球金融中心指数的要素评估模型对5个领域中的每一项进行单独评估（见表3）。纽约在5个领域均位居第1，而伦敦则均位居第2。北京在基础设施领域位居第7，这充分反映了北京在金融领域对相关基础设施的投入。例如，国家金融管理部门金融科技创新监管工具在京率先试点应用，资本市场金融科技创新试点全国领跑，数字人民币冬奥会场景试点圆满成功，成为2022年北京冬奥会和冬残奥会期间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由金融机构、科技企业、科研机构等共同探索构建的创新联合体新模式成效显著，金融科技应用场景不断丰富，赋能金融业数字化转型持续提速，首都数字金融产业生态日益完善。从银行业、资产管理、保险业、专业服务、政府和监管、金融、金融科技和贸易部门等行业指标看，纽约巩固了其金融中心的领先地位，伦敦在5个类别中排名第2，卢森堡在保险业方面排名第2。北京在银行业、资产管理、保险业、金融等多个行业领域均有非常好的表现。例如，截至2022年底，全市纳入地方金融监管的“7+4”类地方金融组织法人机构合计超过800家（不包括投资公司和社会众筹机构）。实施《北京市地方金融组织行政许可实施办法》《北京市地方金融组织监管评级与分类监管办法》，制定7类机构行业监管办法，地方金融组织准入审批服务和流程进一步优化。

表3：GFCI32竞争力指标排名前15的金融中心

资料来源：第32期全球金融中心指数（GFCI 32）

金融业作为北京的重要支柱产业，始终发挥着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支撑作用。在金融市场体系方面，北京持续提升金融业服务能力，设立北京证券交易所，推动高质量市场体系建设。北京银行业稳健运行，证券、期货机构蓬勃发展，保险保障能力增强。北交所、新三板市场结构功能进一步完善，直接融资功能有效发挥，截至2022年底，全市场股票融资399.28亿元，同比增长超四成。在服务水平方面，北京发挥国家金融管理中心优势，从服务实体经济出发，重点关注绿色低碳、高端制造、民营小微、乡村振兴等经济发展重点领域和薄弱环节。在产业支撑和综合环境方面，北京产业支撑子指数和综合环境子指数的排名都为第7位。2022年前三季度，北京金融业实现增加值5876.8亿元，增长6.0%。在应对疫情、助企纾困、稳定经济中发挥了重要支撑作用。

在金融中心的金融科技水平方面，根据金融科技产出对113个金融中心的金融科技进行评估。纽约在金融科技领域的排名保持第一，之后是旧金山、洛杉矶和伦敦，上海、北京、深圳和香港依次排名第5、第6、第7和第10。北京金融科技发展态势积极向上。另据新华·国际金融中心发展指数最新成果，在45个国际金融中心城市中，北京位列第7。最新一期榜单中，国际金融中心城市前十名分别是纽约、伦敦、上海、香港、东京、新加坡、北京、巴黎、深圳和法兰克福。北京于2014年首次入围前十，并已连续三年位列第七，持续保持进步势头。以上海、北京为代表的亚洲金融中心城市克服了疫情等内外部不确定因素，发展势头迅猛。衡量国际金融中心发展持续动力的成长发展子指数显示，北京由第5位上升至第4位，在创新成长方面优势明显。 

对于全球金融科技中心城市，北京实力斐然，连续四年成为全球金融科技中心城市总榜榜首，排名第2～10位的分别为旧金山（硅谷）、纽约、伦敦、上海、深圳、杭州、新加坡、芝加哥、东京。其中，伦敦较去年提升两个排名，位列第四，东京较去年提升一位，首次进入前十。在排名前五十的城市中，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和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首次进入榜单前五十，分列第49、第50位。

（四）北京跻身全球实力城市指数排行前茅

日本森纪念财团在2022年底发布2022年《全球城市实力指数》（GPCI）报告，对全球48个首要城市的整体实力进行了评估。全球实力城市指数根据世界主要城市的综合实力，也就是对世界各地的人、资本和企业的“吸引力”进行评估和排名。它通过经济、研发、文化互动、宜居性、环境和可达性6个领域的70项指标进行综合评估。该指数2022年排名与各大城市在疫情期间的应对举措密切相关，重点关注这些城市在新冠疫情期间的应对举措。

排名前十的城市依次为伦敦、纽约、东京、巴黎、新加坡、阿姆斯特丹、首尔、柏林、墨尔本和上海，其中墨尔本首次进入榜单前十。迪拜在提升文化交流方面取得长足进步（第11位）。北京以1099.8分继续排名第17（2021年得分1078.7分）（见图3）。其中，在最重要的指标“经济”方面，如何从新冠疫情对城市造成的经济损失中恢复以及商业环境变化仍然是评估的重点。纽约、伦敦、苏黎世保持前三的位置，北京以298.6分位居全球第4位，其后分别为东京、新加坡、旧金山、日内瓦、都柏林和上海。北京的经济发展韧性为北京全球城市的实力地位打下坚实的基础。在“研发”方面，前10名城市中有一半在美国，纽约排名第一，纽约在研究人员数量和研发支出方面保持领先地位，而伦敦在世界顶尖大学和初创企业数量方面仍然排名第一。东京排在第4位，在专利数量方面仍然位居榜首。中国城市表现出明显提升趋势，北京得分94.4分，排名全球第12位，未来有可能迈入前十。2022年北京市研发经费投入强度保持在6%以上，研发支出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稳居全国第一；技术合同成交额7947.5亿元，同比增长13.4%；全市新设科技型企业首次突破10万家，同比增长12.21％。可以说，北京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建设取得显著成效，实现新跃升。这对于北京提升国际科技竞争力起到很大的助益作用。

图3  2022年全球城市综合实力排名

资料来源：2022年《全球城市实力指数》报告。

在“可达性”方面，各大城市在重新开放国际航班的速度方面有着很大的差异。伦敦、新加坡和东京等城市的得分因其国际空中交通限制和谨慎的入境控制举措而受到影响，而迪拜和伊斯坦布尔的得分则因恢复旅游航班而得到提升。其他城市则通过改善当地生活条件而获得了加分。例如墨尔本和巴黎在“宜居性”方面的得分较上年有所增长，而纽约则因迅速恢复本土交通网络以及改善当地工作环境获得了加分。由于疫情限制，北京在2022年的国际通达方面受到影响，但随着疫情防控政策的调整，未来这方面会得到恢复。

（五）北京位列首届全球数字城市指数排名前三

《经济学人》杂志推出首届数字城市指数（Digital Cities Index, DCI），结合定量和定性分析，对全球30个入选城市的数字连接性、服务、文化和可持续性四个指标进行排名。哥本哈根（81.5）综合排名第一，阿姆斯特丹（74.6）和北京（73.7）分列第2、第3位，伦敦、首尔（73.6）并列第4位，纽约（73.3）、悉尼（72.6）、新加坡（71.4）、华盛顿特区（71.2）和巴黎（70.2）都进入前十位。

在数字金融领域，北京居于首位，首尔、香港位列其后。在可持续发展领域，北京排名第5位，在新兴市场国家城市中表现优异，这主要得益于城市在公用事业管理方面大规模应用人工智能、传感器和物联网等新技术。报告指出，北京在诸多方面都可视为中国的缩影，证明新兴市场国家城市在利用技术加强城市治理方面可以取得重大进展。在数字基础设施与互联网质量等方面，哥本哈根、新加坡、苏黎世、北京和悉尼位列全球前五。报告表明，新兴市场国家城市对电子政务的信任度最高。

北京已经成为我国数字经济发展高地。数据显示，2022年北京数字经济实现增加值17330.2亿元，比上年增长4.4%，占全市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为41.6%，比上年提升1.2个百分点，数字经济占GDP比重位列全国第一。其中，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9958.3亿元，增长7.5%，占地区生产总值的23.9%。2023年，北京将数字经济增加值增速目标定为6.5%。

北京提出要着力建设全球数字经济标杆城市，推出了《北京市数字经济促进条例》，积极推动北京数据特区建设，开展数据基础制度先行示范，在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卓有成效。北京数字经济以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为支撑，集聚了京东、百度、字节跳动、阿里北京总部、小米、华为北研所、搜狐、新浪等众多知名互联网企业和高科技企业，形成了以中关村为核心的高科技产业园区群，除中关村之外望京地区形成了北京最大的互联网公司聚集地。此外，北京市政府在积极推动数字经济的发展，推出了一系列支持政策，包括资金扶持、技术支持、市场推广等方面，进一步促进了北京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数字经济发挥了引领作用，既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任务践行，更是北京加快建设全球数字经济标杆城市的战略选择。

（六）北京位列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第3

施普林格·自然集团同清华大学产业发展与环境治理研究中心共同发布《国际科技创新中心指数2022》。国际科技创新中心是科学中心、创新高地和创新生态融合发展的全球枢纽城市，其凭借科学研究和技术创新的独特优势，引导和指挥全球创新要素流动方向、影响资源配置效率。通过评价国际科技创新中心指数，能够明晰城市参与全球创新价值创造的关键要素和路径，助力推进世界各个城市国际科技创新中心的建设。

2022年指数扩大了评估范围，评估对象由50个城市扩展到100个城市，且新增了人口不足百万的微型科创中心城市（mini-hub）。这100个城市（都市圈）总人口仅占全球总人口的10.43%，但拥有125所世界领先大学、133家世界200强一流研究机构、1870家创新领先企业，集聚了全球顶尖创新资源。报告通过科学中心、创新高地、创新生态三大维度31个指标，对全球100个城市（都市圈）的创新能力进行测度。

综合评估结果显示，旧金山—圣何塞实现三连冠，纽约蝉联第2名，北京则超越伦敦位列全球第3（见表4）。近三年，北京的排名一直稳步提升，由2020年的第5名升至2022年的第3名。其中，关于创新生态指标，2020年北京在30个城市（都市圈）中排第11名。近两年，北京在这一指标上进步飞快，2022年已在100个城市（都市圈）中位列第5。在单项指标排名中，科学中心单项排名前十的城市（都市圈），包括纽约、旧金山-圣何塞、波士顿、北京、粤港澳大湾区、日内瓦、剑桥、伦敦、牛津、巴尔的摩—华盛顿，北京位列第4。创新高地单项排名前十的城市（都市圈），包括旧金山—圣何塞、东京、北京、纽约、京都—大阪—神户、首尔、粤港澳大湾区、都柏林、台北、慕尼黑，北京列第3。创新生态单项排名前十的城市（都市圈），包括旧金山—圣何塞、伦敦、纽约、粤港澳大湾区、北京、多伦多、日内瓦、波士顿、巴黎、新加坡，北京位列第5。

表4  国际科技创新中心综合排名前20位（2022年）

资料来源：《国际科技创新中心指数2022》。

在这些城市（都市圈）中，旧金山—圣何塞、纽约、北京、波士顿等要素集聚水平突出；高素质人才和资源加快向纽约、北京、旧金山—圣何塞等科学中心聚集。共有19个中国城市（都市圈）进入榜单，且中国城市创新经济表现活跃，在科学中心、创新生态方面不断改善，创新能力得到整体提升。综合近三年国际科技创新中心指数评估结果比较发现，北京、上海、新加坡综合排名持续提升，取得了明显进步，表明国家和区域层面创新政策支持效果显著。北京在世界一流科研机构200强、大科学装置、超级计算机、创新领先企业和独角兽企业、创投资金等方面，都进入了全球前三的位置。北京作为科技初创企业的聚集地，在建设国际科技创新中心、打造全球数字经济标杆城市的过程中，积极发挥龙头企业科技引领带动作用，服务中小微企业数字化转型与科技创新，努力形成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经济产业集群。北京的创新要素高度集聚，并且拥有大量的科研院所和科学基础设施，人才实力雄厚，未来可以继续发挥辐射带动作用。

（七）北京居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全球创新指数三强

世界知识产权组织于2022年9月发布《2022年全球创新指数报告》（GII）。该报告是衡量和评估全球各国及城市创新发展的权威排名。2022年的全球创新指数在新冠疫情反复、生产力提升放缓和其他挑战不断变化的背景下，对全球创新趋势进行追踪。报告对约132个经济体的创新表现进行排名，突出各自的创新优势。报告显示，中国的全球排名从2021年的第12位升至2022年的第11位，连续十年稳步提升，在36个中高收入经济体中位列第一。瑞士、美国、瑞典、英国和荷兰位列前五，新兴经济体保持强劲表现。

目前，世界五大科技集群中中国独占两席。报告显示，东京—横滨地区依然是全球最大的科技集群，深圳—香港—广州地区、北京、首尔、圣何塞—旧金山地区分列第2至第5位，北京首次跻身全球前三位（见表5）。这表明北京已跻身世界顶尖创新城市之列，成为创新影响力和人才集中度方面的全球领先城市。近年来北京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高标准建设中关村、昌平、怀柔3个国家实验室，怀柔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展现雏形，培育形成了新一代信息技术、科技服务业2个万亿级产业集群，医药健康、智能装备、人工智能、节能环保、集成电路5个千亿级产业集群。建设一批新型研发机构，突破了一批先进技术，涌现出一批世界领先原创科技成果。制定实施中关村24条先行先试改革政策，推动出台科技成果转化条例，全社会研发投入强度保持在6%左右，专利授权量年均增长13%左右，中关村示范区企业总收入年均增长10%以上。北京积极支持新型研发机构在人工智能、区块链、量子信息、生命科学、网络安全等领域取得更多创新应用成果，发挥龙头企业作用，牵头组建创新联合体和共性技术平台，使新一期高精尖创新中心更多涌现出来。

表5  科技城市集群前20位（2022年）

资料来源：《2022年全球创新指数报告》（GII）。

（八）北京位居全球最具活力城市前三

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发布的《“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全球城市报告（2022）》，结合产业方向变革、科技竞争加剧趋势，从创新、生产和服务、设施联通三个细分维度和综合性上，对全球516个城市的活力和复苏表现做出评估。报告显示，2022年“全球活力城市”前十名依次是东京、上海、北京、新加坡、伦敦、纽约、深圳、首尔、旧金山和香港（见图4）。

图4  全球活力城市指数排名

数据来源：《“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全球城市报告（2022）》

2022年，全球创新城市格局出现高度极化的趋势：包括北京在内的极少数城市在全球创新网络中占据主导地位，处于全球创新“塔尖”位置（见图5）；受“技术脱钩”影响，伦敦、剑桥等欧美基础科研型城市排名显著上升，而杭州、台北等由于基础研发能力相对不足，2022年排名有所下降，处于科技博弈动荡的前沿。

图5  全球活力城市金字塔（2022年）

数据来源：《“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全球城市报告（2022）》。

在创新方面，欧美城市仍占据全球科学研究、技术和产业化的主导地位，但以北京为代表的亚洲城市在科学前沿的基础研究领域已进入第一梯队。例如在半导体领域，北京、上海、武汉、香港基础研究能力在全球排名前列。北京近年产出高被引（前1%）SCI论文169篇（含合作），仅次于剑桥。北京跻身前沿科技的产业创新第9位。城市的活力与这座城市的创新氛围紧密相关，其中独角兽企业是一个重要观察指标。有关数据显示，北京独角兽企业以102家稳居全国之首。作为新经济的风向标，独角兽企业代表着科技转化的活跃程度。

在生产和服务方面，北京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融合，增强制造业核心竞争力。北京是中国重要的工业基地之一，特别是高科技产业，如电子、计算机、通信设备、生物医药等产业发达，金融、商业、文化、旅游等服务业发展迅速。北京现代服务业发展优势突出，2022年全市服务业实现增加值3.5万亿元，占全市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保持在八成以上，制造业加快向“高精尖”转型，数字经济增加值占全市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达到42%左右。北京正在形成一批具有北京特色的两业融合新机制、新模式和新业态，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数字化、智能化加快转型升级。

在设施联通方面，作为我国的政治中心、文化中心、科技创新中心和国际交往中心，北京打造“一带一路”国际枢纽城市具有交通设施的优势。北京拥有首都国际机场、大兴国际机场的双机场优势，致力于构建国际一流的航空枢纽。疫情前，2019年首都国际机场旅客吞吐量突破1亿人次，居全国第一、全球第二。北京大兴国际机场投运3周年（2022年9月）累计完成旅客吞吐量超过5200万人次，航班起降约45万架次，货邮吞吐量约37万吨。随着疫情政策的调整，中外人员交流逐步恢复，北京的国际交通枢纽地位将再次显现。同时，北京市内交通四通八达，城市轨道交通线路共计27条，运营总里程达807公里。

总体上看，北京在各权威国际城市排名榜中位列全球前茅，特别是在科技创新、金融集聚、城市发展、数字经济等领域处于全球领先地位。毫无疑问，北京已经是一个国际化的城市，成为代表国家参与国际竞争的全球中心城市，跻身于全球最具影响力和最重要的城市之列。这得益于对基础设施的大规模投资、支持商业和创新活动、增强北京的全球联通性以及政府提升北京国际形象的决心。当然，北京作为全球城市的崛起仍未完成，在城市管理、环境保护、公共服务等方面还有进一步的提升空间，全球影响力还未达到纽约、伦敦、东京等世界顶级城市的水平。下一步，北京要深化对外交往联系，抓住后疫情时代各方面的恢复发展，充分发挥其作为全球城市的潜力，在商业活动、人力资本、信息交流、文化体验、创新系统等多方面持续发力，打造城市发展强项，创新对外交流形式，增强整体磁力，吸引全球人才和投资，建设成为具有世界影响力的顶级国际交往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