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夜晚,一场小雨过后,凉意浸润着大街。北京市通州区宋庄镇,一家由民居改成的工作室里,几个人交谈正酣。
“我靠画画一年也能挣几十万元,但总觉得人生缺点什么,应该设立一个更高远的目标。”桂兆海认为,画家应该具备一种大精神、大学养和大担当。
雁九点了点头:“我在写作的时候,也在想怎样能够引导青少年的价值观,不能只为吸引他们的眼球而写。”
岳鼎和朋友去年成立电影公司以来,一直紧锣密鼓地制作几部电影,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聚焦基层人物的酸甜苦辣。岳鼎表示,“不能让钱牵着走,总要创作几部留得下来的好作品”。
他们来自不同的领域,独立画家、网络作家、独立制作人,但现在有一个共同的称号——新文艺群体。而这个称号,最早来源于2014年召开的文艺工作座谈会。
习近平总书记在座谈会上谈到,“网络作家、签约作家、自由撰稿人、独立制片人、独立演员歌手、自由美术工作者等新的文艺群体十分活跃”。“新文艺群体”这个词开始走入人们的视野。
“以前总觉得我们这些人像只小船,被海浪拍打着随意漂泊。自从总书记提出要多关心新文艺群体后,我们有了更多归属感,创作也有了明确的方向。”岳鼎这两年接触了很多新文艺群体人士,这是新文艺群体的共同心声,“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我们大有可为”。
“新文艺群体将是繁荣社会主义文艺的有生力量”
“漂泊”,是徐右冰时常挂在嘴上的词。十几年以前,他从老家四川乐至来到北京,当时身无分文,只能蜗居在一个只有七八平方米的地下室里。
“房间特别小,白天用来练习书法的桌案,晚上翻过来就是床。”就是在这个局促的地下室内,徐右冰勾勒着他的书法梦,“我晚上看着天花板想,只要我集中力量做一件事,就一定会有好的结果,我的生活也会好起来。”
梦想的种子一旦播撒,便有了生命。经过十几年的勤奋努力,徐右冰现在已经获奖无数,并3次摘得中国书法最高奖“兰亭奖”。在他的画室里,摆满书架的除了各类画册和书籍,就是各式各样的证书和奖杯。
徐右冰无疑是“北漂”的佼佼者,但他仍称自己是“草根”。“在北京,像我这样漂泊的文艺工作者很多,其中很多人艺术造诣很高,他们默默地在为各自的梦想奋斗拼搏。”
2016年,北京文联曾对北京文艺从业人员状况展开一次调研。调研发现,截至当年年底,北京已有注册文化企业10万多家,从业人员近38万。聚集在宋庄、亦庄等艺术区的签约艺术家有3000多名,仅宋庄一处的艺术工作者就有6000多人,工作室4900多个。
不只在北京,各地的新文艺群体近年来也如雨后竹笋般涌现。浙江省各类影视机构共有2000多家,其中民营机构占到九成多;四川省新文艺组织有9万个左右,相关从业者达200万人;广东省十余个省级文艺家协会中,新文艺群体人数就占20%。
看似普通的12根麻绳,却是用全年的报纸搓线编织而成,不得不让观众惊讶于这样的创意。实验艺术家王雷以其个人化的编织语言对报纸中记录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进行从解构到重构的转换,让观众从细腻的繁复中思考时代的变迁。
“实验艺术要求作品是独一无二的。我就找到了这样一种艺术形式,以纸张为媒材,以中国古老的编织技艺为实验方式,表达一种独特的思考。”王雷告诉记者。
在中国文联党组书记李屹看来,新文艺群体的“新”主要表现在五个方面:文艺类型新、从业身份新、创作机制新、艺术思维新、受众层面新。随着文化产业和市场的发展,新文艺组织、新文艺群体在整个产业中的比重呈快速上升趋势,他们将是繁荣社会主义文艺的有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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