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西方内部乱局出现。
冷战时期,美国在全球范围内到处结盟,把强大的联盟作为美国全球领导地位的关键基础。几十年后的今天,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越来越多的事实表明,美国昔日的盟友开始分化,越来越自行其是。
在欧洲,各盟国对俄罗斯的制裁没有完全按照美国的步调跟进,尤其是英国离心倾向严重。以英国不顾美国的反对大幅削减国防开支、举行脱欧公投和抢先以创始成员国的身份加入中国牵头的亚投行为标志,英国唯美国马首是瞻的时代过去了。观察家指出,美英两国在如何看待中国崛起的问题上存在重大分歧,英国面向亚洲的外交政策转向,发展下去或可导致美英分道扬镳。事实上,美英“特殊关系”的变化只是美国国际地位变化的一个缩影。
在中东,美以间互相依赖和倚重的“利益基石”松动;土耳其调整政策,疏离美国,与欧盟龌龊,同时重新修复与俄罗斯的关系,修补与伊朗的关系;美国与沙特阿拉伯嫌隙扩大。
在亚洲,美国最重要的两个盟国日本与菲律宾的战略自主性不断提升,它们在越来越多利用美国,而不是一味服务于美国的战略利益。日本“借船出海”旨在独自“驾船出海”,对战后形成的受美国控制的局面,骨子里一直郁积不满,又担心中美走近,疑心今后美国靠不住。日本制华时要拉着美国,修宪时又要避开美国,双方有内在矛盾。对美国来说,日美军事同盟关系既有防范应对中、俄、朝的一面,也有继续控制日本、防止它“脱缰独走”的战略意图。
环顾东盟,求和平谋发展是各国普遍诉求。为此,许多国家奉行大国平衡战略,在大国博弈与地缘强国政治的夹缝中长袖善舞,游走于东西方之间,左右逢源,没有一个国家死心塌地跟着美国跑。这是小国求生存谋发展的智慧。
六、美国内部要求变革现实。
在经过长达18个月激烈、充满争议、戏剧性的总统选举大战之后,一个没有从政经历、被认为“很不靠谱”的特朗普出奇制胜,表明美国广大草根已经不能再忍受希拉里所代表的精英、建制派对政治的操弄,要求货真价实的“变革”,而特朗普的“离经叛道”恰好契合大众的反建制情绪。这次大选不仅对美国社会造成前所未有的分裂,选后重新弥合、团结起来将非常困难,而且引发了内外政策上的严重分歧和激烈论争。在如此背景下产生的特朗普政权,将面临尖锐的挑战。能否像当年罗斯福那样大刀阔斧地实施一系列旨在克服危机的政策措施,祭出“特朗普新政”,是对特朗普政权的严峻考验。
(作者系中国国际问题研究基金会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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