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识人用人,举贤授能
有一次鲁哀公向孔子请教如何治国。孔子回答说:“关键在于用人。”接着鲁哀公又问道:“怎样才能使得老百姓服从呢?”
孔子回答说:“要让老百姓服从,那就要起用正直的人,排斥、不用那些狡猾奸诈的人,这样,老百姓就会服从;相反,重用的是那些奸邪的小人而排斥正直贤能的人,老百姓就不会服从。
然而识别人并不容易,孔子是有过教训的。据记载,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宰予是孔子的弟子,比较有才华,尤其善于言辞,但是不够勤奋。有一次,他竟在大白天里睡觉,这段话就是针对这件事说的。
古人一向是崇尚日出而作,日没而息的。总是提倡黎明即起。孔子也一直主张积极的生活态度,强调要勤奋努力,反对懈怠懒惰。所以见宰予白天睡懒觉,就觉得很不应该。
▲孔子讲学
宰予平日说得不错,而实际表现却是如此,言与行不能统一。所以孔子很有感慨。孔子说他原来看人是“听其言而信其行”,以为会像说的一样。而从宰予的表现看,孔子改变了看法。他认为看一个人,必须是“听其言而观其行”。孔子在这里告诉了人们一条重要经验:看人更要看行动,行为重于言辞。
要识别人还有个办法就是多听取他人的意见,但还需要慎重取舍。有一次子贡问孔子“乡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乡人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
这段回答子贡的话,实际上提出了一个识人的标准。一般来说,一个人要能得到一乡之人的喜欢,那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这种人往往令人佩服;一个人如果遭到一乡之人的厌恶,那就没什么可肯定的了。所以子贡认为,这样的人要么就是好人,要么就是坏人。凭这一乡之人的喜好和厌恶就可以判断这个人好与坏了。
没想到孔子却说“未可也”。因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好恶。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好与恶。子贡着眼的只是这喜好的、厌恶的人数是多是少。众口都说好,那就是好;众口都说坏,那就是坏。然而这只是表面的现象,这也有不可靠的地方,所以孔子主张要对事情做具体分析。就是说喜爱他的要看是些什么人,那厌恶他的又是些什么人。究竟哪些人喜爱,哪些人厌恶。孔子着眼的不是以一乡之人的好恶来判断人,或者说不仅仅是以好恶人数的多少来作判断。
这种看法,孔子不止一次地提过。他有一次还说:“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意思是“大家都厌恶他,一定要考察;大家都喜欢他,也一定要考察。”这跟回答子贡的意思差不多,强调的是不能只看表面现象,对情况要作认真地考察、具体地分析。
一般来说,众人的喜好或厌恶是我们认识、考察人的一种依据,即所谓民意,所谓群众关系,但这又绝对不是唯一的依据。
因为生活中的现象是复杂的,有时候,有些人就用假相来掩盖着自己。如果只听人们的议论或者只看一些表面现象,那就不能真正了解一个人。
有时还有特殊的情况,在有人鼓动操纵之下,众人不明真相。这时如果仅以众人的好恶作为标准来判断,就有可能冤枉好人,造成失误。
各人情况不同,有的能说能干;有的能干,却不能说;有的能说,却不能干。所以应该如何来对待呢?如果只凭说得好,就认为是优秀,就能力强;说得不好,就不优秀,就能力弱,那显然是很片面的。所以孔子说“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这就是看人要辩证地看,要全面地看,要具体分析人家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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