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未来几年的经济增长趋势
我对2015年、2016年甚至2017年总体有这么一个看法,就是2015年、2017年是中国经济最困难的两年,2017年可能稍微好一点。有两个预判,第一个就是这两年整个经济形势面临着调整的压力,包括化工行业、石化行业。因为石化行业是个传统行业,是个重化行业,它确实面临着很大的调整压力。这个压力的来源,包括房地产以及传统的制造业,就是传统制造业产能过剩,但是需求又不足,那就必须调整。我们现在的工业企业产品出厂价,也就是PPI已经连续38个月、39个月负增长,也就是三年多了。我们上一次PPI调整、工业企业产品价格下降是在1998年到2000,用时两年多,然后就结束了。这反映了一个很重要的变化。也就是说,我们很多重化工业的产量已经到了顶峰。这就是讲“十三五”规划或“十二五”规划、“十一五”规划、“十五”规划的不同点,就是有不少的重化工业品将达到历史峰值,产量再不可能增加。这个在美国、日本很多达到工业化的国家都出现了。我们的石化行业是不是这样我不敢肯定,但我知道有几个行业肯定是这样的,水泥、钢铁、甚至煤炭,产量应该是下降的。这个可从来没遇到过,我们“十五”的时候没遇到过,十多年前更没有遇到。我们的钢产量超过11亿吨,粗钢也有8亿多吨,达到人均收入的峰值。未来,我想粗钢的产量可能要降到5亿、6亿吨,不是增长,是下降了。那你的效益怎么来?在产量下降的情况下,如何创造收益,这是我们特别要思考的。我们的压力来自于生产需求的重大变化。电力大概有50%的空间,汽车我们有一倍多的空间,最高值可能是两倍,我们汽车的产量可以达到6000万辆,但我们现在是2000多万辆。水泥也是峰值,这是我们的压力。房地产,我这里可以说,甚至不需要建一栋楼,就可完全满足我们所有城市化的需要。房子太多了,多得不能再多了,已经把几十年的需求、几十年的产量都已经提上来了。所以,未来中国经济调整的压力可能是长期的,而且经济调整的压力还比较大。这种变化,不是阶段性的过剩,是绝对过剩,是峰值的影响。这是我讲的第一个观点。
第二个观点就是,“十三五”的增长速度很难超过“十二五”,我估计应该是6%到7%之间,这个目标可能定到7%左右。我觉得未来五年内中国经济增长速度在6%到7%之间,如果破跌6%,可能产生非常多的问题。当然增至7%以上是很困难的,我主张有弹性的,就是6%到7%之间。当然现在这方面有争议。关于“十三五”规划的目标到底是什么?按照我的建议是6%到7%之间,这个应该保证我们能够实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有质量和效益。这是我的第二个观点,对未来增长趋势看法。
第三个就是两个判断,这两个判断可能对大家有一定的增强信心的作用。根据我们对中国经济周期趋势、发展阶段的分析,我们未来十年中将发生两个拐点,第一个就是在2017年到2018年之间,中国经济度过了未来两三年最困难的时期,进入一个恢复性增长。这个拐点有可能晚一点在2018年到来,为什么?因为我们分析了,前面我们讲经济下行的压力来自于房地产,来自于重化工业,很多行业达到峰值,那现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整,我想也应该有所成就了。所以2018年可能是一个周期性向上的拐点,那个时候很多企业日子才比较好过。2015年、2016年会“死”很多企业,甚至2017年也不那么好过,但是到了2018年就可能是一个回升复苏的态势,但是复苏的点也不要要求很高,能上7.5%,能上8%那就了不起了。但是我想质量和效率一定要提高,就是我讲的速度增长1%,你的效益增长2%。如果达不到2%,1.5%也可以。如果有6%的增长、7%的增长,却能实现9%、10%的效益增长,那就好了。这是一种预测性的,最后对不对,要历史检验。这是我的第一个判断。
第二个判断我认为更重要:在2023年前后,中国经济将进入一个历史性的拐点。这个很有意思。最近我也看到,在国际上也有人讲中国的2023年。2023年是中国的一个现代化的拐点,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才能确认中国是不是突破了中等收入陷阱,这个可能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一个关键的时间点、时间窗口,我倾向于这样分析。如果我们的习总书记、李克强总理、新一届政府的这些思路、方针、政策能够得到真正的落实,在稳增长、调结构、促改革方面取得重大突破,我想2023年应该会出现这个历史的拐点,也就是中国迈向“双中高”。可以说是还没有完全现代化,但是已经爬坡过坎,达到了中高等收入的水平。这个时候有可能从指标上超过美国,但更重要的是它有一些结构指标、质量指标达到了日本、德国水平。我们的新型城镇化取得重大进展,城市户籍人口比重超过60%,那就有需求,就不担心需求,这是很关键的。这是我们讲的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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