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参加者的回忆—周恩来

会议参加者的回忆—周恩来

摘要:从湘桂黔交界处,毛主席、稼祥、洛甫即批评军事路线,一路开会争论,从老山界到黎平,在黎平争论尤其激烈。这时李德主张折人黔东。这也是非常错误的,是要陷入蒋介石的罗网。毛主席主张到川黔边建立川黔根据地。我决定采取毛主席的意见,循二方面军原路西进渡乌江北上。李德因争论失败大怒。此后,我与李德的关系也逐渐疏远。我对军事错误开始有些认识。军事指挥与以前也不同,接受毛主席的意见,对前方只指出大方向,使能机动。因此遵义会议上我与博古的态度有区别。

从湘桂黔交界处,毛主席、稼祥、洛甫即批评军事路线,一路开会争论,从老山界到黎平,在黎平争论尤其激烈。这时李德主张折人黔东。这也是非常错误的,是要陷入蒋介石的罗网。毛主席主张到川黔边建立川黔根据地。我决定采取毛主席的意见,循二方面军原路西进渡乌江北上。李德因争论失败大怒。此后,我与李德的关系也逐渐疏远。我对军事错误开始有些认识。军事指挥与以前也不同,接受毛主席的意见,对前方只指出大方向,使能机动。因此遵义会议上我与博古的态度有区别。

由上面事实看到,中央红军能不在李德的荒谬指挥下消灭,而能度过长征困难,实因在遵义会议后得到毛主席的领导,以及一、三军团骨千的努力。在与张国焘斗争中的胜利,也是如此。

(1943年11月27日在延安中央政治局会议上的发言)

一九三一年八月,米夫回去了。共产国际的八月决议批评了三中全会,说四中全会后,中国党更加健全了。实际上,四中全会后,中国党更加混乱了。四中全会把我保留在政治局,把秋白去掉了。以后,王明到了共产国际,张国焘,陈昌浩到了鄂豫皖苏区,我到了中央苏区。当时,中央只留少数人,多数派到各地去,抓各地的权。在上海组织了一个临时中央,这个临时中央,共产国际是批准了的。临时中央有一个关于九一八事变的决议,一九三二年—月又有一个争取一省数省首先胜利的决议。当时要求争取—省数省的首先胜利,要求攻打中心城市,对于正确的同志,如毛泽东同志,刘少奇同志,指责他们“右倾”。宁都会议以后,毛泽东同志对军队的领导被取消了。一九三三年又反对罗明路线,反对邓、毛、谢、古,正确的同志都受到打击。搞得最凶的是江西,因为临时中央一九三三年初到了江西,执行国际路线。结果使党在白区的力量几乎损失百分之百,苏区的力量损失百分之九十。当时在军事上有个李德,他虽然是个顾问,却成了太上皇,他说了算。他和博古的军事路线相合,一直搞到遵义会议。当时的军事路线执行的结果是退出江西,被迫长征。现在看来,当时不退出江西是不可能的。到了遵义会议,毛泽东同志才在军事上纠正了错误路线,挽救了中国革命。没有遵义会议,中国革命不知道要推迟多久。有了遵义会议,虽然长征中受了损失,又遇到了张国焘分裂党另立“中央”,但是在毛泽东同志的领导下,战胜了狂风巨浪,克服了党内的危机。

(1960年7月14门、15日)(见《周恩来选集》下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309—310页。)

毛主席说:一九三五年一月遵义会议纠正了王明的路线错误,王明倒台了。这是简单的总结的话。事实经过是:在长征中,毛主席先取得了稼祥,洛甫的支持。那时在中央局工作的主要成员,经过不断斗争,在遵义会议前夜,就排除了李德,不让李德指挥作战。这样就开好了遵义会议。中央的很多同志都站在毛主席方面。由于毛主席拨转了航向,使中国革命在惊涛骇浪中得以转危为安,转败为胜。这是中同革命历史中的伟大转折点。毛主席的正确路线在党中央取得了领导地位,真正取得了领导地位。遵义会议一传达,就得到全党全军的欢呼。

中央红军一九三四年十月十日从雩都出发,出发时八万多人,号称十万人,辗转三个月到达了遵义地区。三个门中间,坛坛罐罐都带着,连机器都抬着,那简直是不堪设想的。哪有那种大转移呢?那是大搬家。当然那些东西都纷纷丢掉了。大概没有出江西,机器就丢掉了。经过广东、江西,然后又转到了湖南。在湖南多次转移,然后才进到贵州。在进入贵州前后,就争论起来了,开始酝酿召集政治局会议了。从黎平往西北,经过黄平,然后渡乌江,达到遵义,沿途争论更烈。在争论过程中间,毛主席说服了中央许多同志,首先是得到王稼祥同志的支持,还有其他中央同志。当时林彪并不是积极的,是同别人说牢骚话的。在遵义会议上,毛主席作了讲话,扭转了航向。

遵义会议的主旨是纠正军事路线错误,因为当时是惊涛骇浪中作战,军事路线最紧迫。长征是辗转战斗,蒋介石以大军围追我们,截击我们,侧击我们。我们在广西那个地方受了很大的损失。白崇禧用很厉害的办法对付我们,他把我们走的路上的老百姓都赶掉,甚至把房子烧掉,使我们没有法子得到粮食和住房。他在背后截击我们,我们一个师被截断了,得不到消息,牺牲了。经过多次挫折,到了遵义只有三万多人。这么大的损失!这个严重的错误是血的教训。毛主席取得领导地位,是水到渠成。事实证明,在千军万马中毛主席的领导是正确的。

毛主席的办法是采取逐步的改正,先从军事路线解决,批判了反五次“围剿”以来的作战的错误:开始是冒险主义,然后是保守主义,然后是逃跑主义。这样就容易说服人。其他问题暂时不争论;比如“左”倾的土地政策和经济政策,肃反扩大化,攻打大城市。那些都不说,先解决军事路线,这就容易通,很多人一下子就接受了,如果当时说整个都是路线问题,有很多人暂时会要保留,反而阻碍党的前进。这是毛主席的辩证唯物主义,解决矛盾首先解决主要矛盾,其次的放后一点嘛。

实际上次要矛盾跟着解决了,组织路线也是勉强解决了。当时博古再继续领导是困难的,再领导没有人服了。本来理所当然归毛主席领导,没有问题。洛甫那个时候提出要变换领导,他说博古不行。我记得很清楚,毛主席把我找去说,洛甫现在要变换领导。我们当时说,当然是毛主席,听毛主席的话。毛主席说,不对,应该让洛甫做一个时期。毛主席硬是让洛甫做一做看。人总要帮嘛。说服了大家,当时就让洛甫做了。撤销博古的那个声明也没有用“总书记”,那个时候名称也不是那么固定的,不那么严格的,这个“总”字好象没有加上,反正他是书记就是了,因为其他的人作常委嘛。那个时候没有书记处。毛主席总是采取这样的办法来教育人,使大家逐步地觉悟起来。所以,组织路线并没有完全解决。但是,这样比较自然,便于集中力量取得胜利,减少阻力、至于政治路线,暂时不提。

遵义会议开了以后,要继续前进。这个时候争论又起来了,打仗如何打法也引起了争论。那个时候困难罗,八万人剩下三万多人。每一个部队里都减员,伤员病号都不少,的确有困难。在那种关头,只有坚定不移地跟毛主席走。这时问题就出来了,一个比较小的问题,但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就是从遵义一出发,遇到敌人一个师守在打鼓新场那个地方,大家开会都说要打,硬要去攻那个堡垒。只毛主席一个人说不能打,打又是啃硬的,损失了更不应该,我们应该在运动中去消灭敌人嘛。但别人一致通过要打,毛主席那样高的威信还是不听,他也只好服从。但毛主席回去一想,还是不放心,觉得这样不对,半夜里提马灯又到我那里来,叫我把命令暂时晚一点发,还是想一想。我接受了毛宅席的意见,一早再开会议,把大家说服了。这样毛主席才说,即然如此,不能像过去那么多人集体指挥,还是成立一个几人小组,由毛主席、王稼祥和我,三人小组指挥作战。从那个时候一直到渡金沙江,从一月、二月出发,到了五月,这是相当艰难困苦的一个时期。走“之”字路,四渡赤水河。从土城战斗渡了赤水河。我们赶快转到三省交界即四川、贵州、云南交界地方,有个庄子名字很特别,叫“鸡鸣三省”,鸡—叫三省都听到,就在那个地方,洛甫才做了书记,换下了博古。

(1972年6月]0日在中央召集的一次会议上讲话的一部分,见《遵义会议文献》,人民出版社1985年1月版。)

责任编辑:周艳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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