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中国留下的是副烂摊子,一穷二白,山河破碎,民生凋敝,失业、通货膨胀、灾荒等问题十分严重。我们党面临新的严峻考验,“资产阶级怀疑我们的建设能力。帝国主义者估计我们终究会要向他们讨乞才能活下去” 。毛泽东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郑重宣示:“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党紧紧依靠人民,创造性地完成社会主义改造,确立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实现了中国历史上最深刻最伟大的社会变革,开始了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征程。在中国这样一个人口多、底子薄的东方大国建设社会主义是一项前无古人的崭新事业。面对西方国家的军事威胁和封锁禁运,面对中苏关系破裂后苏联施加的巨大压力,以及国内发生的严重自然灾害与经济困难,党带领人民筚路蓝缕奋发图强,掀起社会主义建设热潮,取得伟大建设成就,建立起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包括成功研制作为大国标志的“两弹一星”。但受“左”倾错误思想影响,也遇到严重曲折,耽搁了前进步伐。
以十一届三中全会为标志,党带领人民开启了改革开放新时期,踏上民族复兴新征程。要缩小与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差距,就不能再搞“以阶级斗争为纲”那套“左”的东西,不能走僵化封闭的老路,必须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改革开放。同时,又必须坚持四项基本原则, 不能走改旗易帜的邪路,不能把改革变成“改向”、把对外开放变成搞全盘西化。在新时期之初,我们党便确立了“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战略思路,十三大正式将之确立为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如何把握好这两个基本点的关系,做到守住底线、趋利避害,是个重大考验。改革是“摸着石头过河”,是在摸索中前进,每前行一步都很难,不时引发姓“社”姓“资”之争。废除人民公社、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及在沿海设立经济特区,莫不如此。对外开放是在复杂多变的国际环境下进行的。为融入经济全球化的进程,我国历经15年艰苦谈判,于2001年加入世贸组织。不过,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七国在国际事务中占据主动、主导地位,游戏规则都是人家制定的,我们加入这个圈子,就不得不更直接地面对西方国家在经济、科技、军事等领域占明显优势的压力,面临制约与反制约的难题。西方看中我国的庞大市场和丰富资源(包括廉价的劳动力资源),同时希望借此对我国实施“西化”,所以乐意看到中国改革开放。另一方面,西方不愿意看到中国强大起来,不甘心国际政治经济旧秩序被打破,所以处心积虑地遏制中国,实施分化战略,动辄对中国内政横加干涉,借台湾问题、西藏和新疆问题、所谓“人权”问题等施压,甚至进行武力恫吓和挑衅。美国轰炸我驻南联盟大使馆事件、中美撞机事件,以及近年实施重返亚太战略,在钓鱼岛、南海等问题上故意搅局,都说明了这一点。我们遇到的突发事件还有许多,包括国内外严重政治风波,“法轮功”邪教组织聚众闹事,特大水旱、地震等自然灾害,突如其来的非典疫情,国际金融危机,等等。特别是进入新世纪新阶段,我国发展呈现一系列新的阶段性特征,一些新情况新问题集中凸显出来,党面临的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更加复杂严峻。而西方唯恐中国不乱,阴阳怪气地抛出“中国崩溃论”,故意抹黑中国。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30多年来,我们党紧紧依靠人民,排除一切干扰,战胜无数困难和风险挑战,经过接力探索与奋斗,成功走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条新路,创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确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从而大踏步赶上时代潮流,取得举世瞩目的发展成就,谱写了中华民族自强不息、顽强奋进新的壮丽史诗。按照邓小平设计的“三步走”发展战略,第一步是20世纪80年代末,以1980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250美元为基数实现翻一番,达到人均500美元;第二步是20世纪末再翻一番,达到人均1000美元(实际为850美元);第三步是到21世纪中叶再翻两番,以15亿人口计,人均4000美元,总产值6万亿美元,达到中等收入国家水平,基本实现现代化。考虑到50年的时间跨度太长,党的十六大根据十五大的规划,确立了到2020年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发展目标,设想届时国内生产总值比2000年翻两番,按14.5亿人口计,人均GDP接近3000美元。而我国发展势头之猛超乎想象,2003年人均GDP突破1000美元,仅过3年便达到2000美元。于是十七大又作调整,改为到2020年人均GDP翻两番,达到3500美元。十八大再作调整,改为国内生产总值和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2010年翻一番。与邓小平当初设计的第三步相比,发展明显提速,目标更加宏伟,提出的要求更高。目前,我国已进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定性阶段,连续四年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综合国力大幅提升,国际地位显著提高,人民生活极大改善,迎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前所未有的光明前景。
道路决定命运。饱受磨难的中华民族之所以能够改变命运,其根本原因在于走上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条民族复兴之路。走上这条路,是鸦片战争以来一代代中国人不懈探索,特别是近90多年来党和人民接力探索与奋斗的结果,是一个前后贯通、不断推进的过程。在中国共产党诞生之前,无数仁人志士壮怀激烈,苦苦探寻民族复兴之路,但都没有成功。中日甲午战争后,帝国主义国家掀起瓜分中国狂潮,维新思想家谭嗣同义愤填膺,写下“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的诗句。民族复兴路在何方?路在脚下。党带领人民坚持走自己的路,历经革命、建设和改革,开创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走上民族复兴之路,这才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面貌、改写了中国历史。
中国道路主张学西方先进的东西,但不是照搬,本质上是创造;有西方元素,但其核心内容是中国元素。这正是“中国特色”四字的寓意所在。影片《神鞭》有段台词说得好:“鞭剪了,神留着。祖宗的东西再好,该割的时候就得割。无论怎么变,也难不死咱们,什么新玩意都能玩到家。一变,还得是绝活。”用这段话来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很贴切。我们党将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与我国具体实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赋予其鲜明的中国特色,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苏东剧变、世界社会主义陷入低潮的情况下,我们沿着这条新路披荆斩棘高歌猛进,硬是在西方资本主义列强占主导的当今世界杀出一条血路,实现了快速发展。这确实是个创造,是个奇迹。
中国道路的成功,打破了西方资本主义发展道路一统天下的神话,打破了苏东剧变后西方洋洋自得的心理定势,冲击和撼动了传统的“西方中心论”。中国何以能够经济腾飞、后来居上?如何理解中国的发展模式?2004年美国人雷默提出“北京共识”概念,以及国际社会广泛讨论“中国模式”,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北京共识”、“中国模式”,与“华盛顿共识”、“西方(美国)模式”是两组不同概念,是为了区分不同的发展道路、发展模式。西方人提出这些概念,夹杂着不甘、不安、好奇等心态。中国崛起成为西方不愿意看到、却又不得不正视的事实。2005年,法国记者伊兹拉莱维奇出版《当中国改变世界》一书,在欧洲引起轰动,登上法国畅销书榜。2009年,随着我国经济总量相继超过一些老牌西方强国(2010年超过日本,位居世界第二),美国经济学家伯格斯滕又提出“G2”构想,将中国与美国并列。今年4月30日,世界银行公布数据,推测若按购买力平价(PPP)计算,中国今年很可能超过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经济体。“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新中国在改革开放前是政治大国,如今又成为经济大国。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国人从未像今天这么有底气和自信,中国从未像今天这样赢得西方的关注和重视。说到底,这靠的是实力,靠的是中国道路的成功。
中国道路的成功,使占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告别贫困,使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阔步迈向现代化,有力推进了世界和平与发展,并为第三世界国家打破对西方的迷信、寻找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提供了鲜活案例。二战之后,亚洲、非洲的民族解放运动此起彼伏,西方旧的殖民主义体系迅速瓦解,世界政治格局发生大变化。然而,第三世界国家解决了独立问题,却迟迟不能解决发展问题,难以适应经济全球化的趋势,在激烈的综合国力竞争中处于劣势,成为西方发达国家巧取豪夺的对象,以致南北差距越拉越大。有些国家(如拉美地区)受西方新自由主义蛊惑,照方抓药,结果事与愿违,搞得元气大伤。解决发展不平衡问题,使广大欠发达国家摆脱贫困,因此成为一道世界性难题。中国与大多数第三世界国家有着相似经历,起点低、起步晚,而且人口众多、情况更加复杂、所面临的困难和挑战更大,却能够破解这道难题。这说明,落后国家要实现现代化,并非只能走美国式的发展道路,还有别的路可走。这使发展中国家从中受到鼓舞,获得启示。今年5月,即将卸任的阿富汗总统卡尔扎伊在访华期间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如果阿富汗有机会重新选择的话,一定会走中国式的发展道路。因为它行动高效,决策果断,以结果为导向,是一个很好的模式,为所有人带来积极的结果。”他还说:“阿富汗渴望发展。我们想发展教育,推动基础设施建设,在这些方面我们非常落后。阿富汗失去了30年的发展时间。中国模式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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