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埃及,可以说是不愿妥协和缺乏宽容的国民性与无法妥协的价值观叠加,再加上民主制度赢者通吃的游戏规则,使得对立双方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零和博弈便成了必然的结果。堪称一个发育不良的社会、一个国民性的缺陷与一个制度的弊端结合在一起,形成“完美风暴”。
军方的极端并不仅仅表现在对平民的镇压上。当支持政变的诺贝尔和平奖得主、政变后接受任命担任副总统的巴拉迪,在镇压发生之后辞职。结果军方竟然指控他“违反国民托付的责任”这一莫须有的罪名,对之进行审判!
埃及发生政变后,许多为军方辩护的海内外自由派学者指责穆尔西倒退,搞伊斯兰独裁。但民主就是如此,任何政党执政后就一定要兑现其理念,一定按照其理念治国,也一定要为它的支持者服务(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批评西方政府不能代表全民的原因),也只有这样,才能赢得再一次大选(像马英九这样,胜选后居然要讨好反对他的45%的民众,结果不但没有达到目的,反令支持者大量流失)。穆尔西唯一的错误就在于他过于天真,认为民主可以保护他,西方可以支持他。这是直到最后一刻他都不相信军方会政变的原因。
从埃及的综合情况看,移植西方的民主,其失败是必然的。埃及民主之死实际上在阿拉伯之春发生哪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当然,今天的民主悲剧,并不能反证埃及独立后由军事领导人终身任职的模式就是正确的。事实上,今天的悲剧,他们也是负有责任的。假如他们能够与进俱进的进行符合自己国情的政治改革,埃及绝不会出现今天老路、邪路都在走、也都走不通的困境。事实上,今天埃及的历史重任仍然是如何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发展模式。在这个历史任务完成之前,埃及仍将处于混乱之中。我们真诚的希望,这只是埃及民主之死,而不是埃及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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