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恩格斯《法德农民问题》一文摘录(1903年2月10日[23日]以前)

弗·恩格斯《法德农民问题》一文摘录(1903年2月10日[23日]以前)

  弗·恩格斯《法德农民问题》一文摘录(1903年2月10日[23日]以前)

  弗·恩格斯《法德农民问题》[注:见《马克思忍格斯全集》第22卷第563—587页。 ——编者注],载于《新时代》杂志第13年卷第1卷(1894—1895)(第292—306页)。


  指出社会革命党人对该文的“引证”。《革命俄国报》第14号(第7版第1栏)[66]。写道:


  “对农村和依恋土地的农民的策略改变,在某种限度内甚至是由科学社会主义之父之一的恩格斯使之合法化了的。与那种只有无产阶级化才能导致社会主义的教条相反,等等。”


  恩格斯专门谈到小农(Kleinbauer)。


  小农——他的小块土地既没有大到自家的劳力不够用,也没有小到不足以养活家口。


  “因此,这个小农,也如小手工业者一样,是在握有自己的劳动资料这点上不同于现代无产者的一种工人;所以,这是一种属于过了时的(vergangne)生产方式的残余。”


  他同农奴或依附农有三方面不同:(1)是自由的私有者;(2)丧失了村社的权利;(3)丧失了副业劳动(家庭织布业等等)


  “捐税、歉收、继承人分家、诉讼,将农民一个又一个地驱向高利贷者;负债现象愈来愈普遍。而且每个人的债务愈来愈沉重(深重)。——一句话,我们的小农,正如过了时的(vergangne)生产方式的任何残余一样,不可挽回地注定要灭亡(unrettbar dem Untergang verfallen)。他是未来的无产者。”


  恩格斯接着援引了法国土地纲领[67]及其原理,并一开始就全面地加以批驳。


  他首先说道,法国纲领的原理(“生产者只有在占有生产资料时才能自由”)应补充:公共占有。


  “个体生产者占有生产资料,在我们的时代已经不再赋予这些生产者以真正的(wirkliche)自由。……靠自己劳动(selbstwirtschaftende)为生的小农,既不是使他得到生活保障的小块土地的占有者,也不是自由人<译文蹩脚:Der selbst wirtschaftende Kleinbauer ist weder im sichern Besitz seines Stückchens land,noch ist er frei.(靠自力耕种为生的小农既非牢靠地占有自己的小块土地,也不自由。))”


  一切都属于高利贷者。


  “他的生存比无产者的生存更无保障(unsicherer)。无产者至少有时还能有一天安逸日子,而受尽折磨的债务奴隶(gepeinigter Schuldsklave)却永远没有这样的事。”


  “你们<法国人>企图在小农的所有权方面保护小农,这不是保护他的自由,而仅仅是保护他被奴役的特殊形式而已;这是延长(verlangert)他的求生不成求死不得的状况;因此,引证你们纲领的第一段在这里是根本不适当的。”(第297页)


  恩格斯在第一节里彻底批驳了法国人的整个土地纲领以后,在第二节里转而谈到真正的任务。


  “老实说,在由小农的整个经济地位、由他的教育和隔绝的生活方式所产生并且为资产阶级报刊和大土地占有者所支持的偏见之下,我们只有向小农群众作出一些明知不能兑现的诺言,才能立即把他们吸引到自己方面来(gewinnen)。这就是说:我们得向他们许诺不仅要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护他们的财产,反对一切向他们进攻的经济力量,而且要把他们从现在就已压在他们身上的重担(Lasten)下解放出来,把佃农变成自由的私有者,而对于被典押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私有者则解除其债务。即使我们能够做到这点,也只会回到那不可避免地要重新发展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局面。我们不会使农民得到解放,而只会把他们灭亡的时间延缓一下(Galgenfrist)。[注:本段中从“这就是说”起,用黑铅笔轻轻勾掉了。 ——俄文版编者注]


  但是,我们的利益决不是要立即(今天或明天)就把农民吸引到自己方面来,好使他们后天在我们不能实现自己的诺言时又离开(脱离)我们。要求我们永久保存其小块土地所有制的农民,我们是不需要他来做党员的,正如我们不需要那希望永久保存其师傅地位的小手工业师傅来做党员一样。这种人应有的地位是在反犹太主义者那里。[68]让他们到反犹太主义者那里去吧。让他们向后者取得拯救他们的小经济的诺言吧;当他们在那里知道这些夸夸其谈的(glanzende)话语有什么意义,反犹太主义者天堂里的小提琴所奏的是些什么样的调子(Welche Melodien die Geigen spielen,von denen der antisemitische Himmel vollhangt),他们就会愈来愈懂得:虽然我们许诺得少些,并且是完全从另一个方向寻找解救,但我们毕竟是更加可靠的人。假如法国人那里曾经发生过象我们这里一样喧嚣的反犹太主义的煽动,那么他们未必会犯南特的错误。”(第301页)


  恩格斯接着问道:


  “在我们夺得国家权力的时候,我们应该怎样对待小农呢?”(第301页)


  ——剥夺他们的想法是荒诞的。


  用榜样的力量把他们的私人经济变成社会经济(第302页)并为此给他们提供帮助。“无论如何到那时候!!我们将有足够的手段”,使小农懂得(in Aussicht stellen)他们本来现在就应该明了的好处。


  “差不多20年以前,所谓丹麦的社会党人……就已提出了(entworfen)类似的计划。一个村庄或教区的农民……应当(sollten)把自己的土地结合为一个大田庄,共同出力耕种,并按入股土地、预付资金和所出劳力的比例分配收入。在丹麦,小土地所有制只起次要作用。可是,如果我们将这一思想运用于小块土地经营方面,我们就会发现:在把小块土地结合起来并且在全部结合起来的土地上进行大规模经营的条件下,一部分过去使用的劳动力就会变为多余的;劳动的这种节省也就是大规模经营的主要优点之一……”(第302页)


  给这些剩余劳动力找工作,或是扩大土地占有,把邻近的土地拨给农民协作社,或是为他们提供可能去从事副业。


  “在这两种情况下,他们的经济地位都会(stellt man sie)有所改善,并且同时会保证总的社会领导机构(allge mein-gesellschaftliche Leitung)有必要的威信逐渐把农民协作社转变为更高级的形式,使整个协作社及其各别社员的权利和义务跟整个社会(der grossen Gemeinschaft)其他部分(zweige)的权利和义务处于平等的地位(ausgleichen)。至于怎样具体地在每一个别场合下实现这一点,那将决定于这一场合的情况,以及我们夺得政权时的情况。”


  《革命俄国报》第14号第7版第1栏的引文[69]。


  [注:这一整段都用黑铅笔轻轻勾掉了。——俄文版编者注]“我们永远也不能许诺小农给他保持个体经济和个人财产去反对资本主义生产的优势力量。我们只能许诺他们说,我们不会违反他们的意志而用强力干预他们的财产关系。其次,我们可以促使(eintreten)资本家和大土地占有者反对小农的斗争现在就尽量少用不公正的(un rechtlich)手段进行,并且尽可能阻挠现在常常发生的直接掠夺和欺诈行为。这是只有在例外的场合才可做到的。


  在发达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谁也搞不清楚到何处为止算是诚实(暴利),从何处起就算是欺诈。然而政权是站在欺骗者(Preller)方面还是站在被欺骗者方面,这始终是有很大差别的。而我们则坚决站在小农方面;我们将竭力设法(alles nut irgend zul?ssige)使他们的命运(境遇)(Loos)较为过得去一些。如果他们下决心的话,就使他们易于过渡到协作社;如果他们还不能下这个决心,那就甚至给他们一些时间,让他们在自己的小块土地上考虑考虑这个问题。我们所以要这样做,不仅是因为我们认为自食其力的小农可能来补充我们的队伍,而且也是为了党的直接利益。被我们挽救(ersparen)而没有真正转变为无产者,还在农民地位时就被我们吸收到自己方面来的农民人数愈多,社会变革的实现也就会愈迅速和愈容易。我们用不着(无须)等到资本主义生产发展的后果到处都以极端形式表现出来的时候,等到最后一个小手工业者和最后一个小农都变成资本主义大生产的牺牲品的时候,才来实现这个变革。……”(第303页)


  《革命俄国报》第14号的引文


  “可见(Hiernach),如果我们所许的诺言(dutch Zusagen)使农民哪怕有一点借口设想(auch nur den Schein)我们是要长期保全小块土地所有制,那就不仅对于党而且对于小农本身也是最坏不过的帮倒忙。这就简直是把农民解放的道路封闭起来并把党降低到招摇过市的(Radau)反犹太主义的水平。恰恰相反。我们党的任务是随时随地向农民解释,他们的处境在资本主义还统治着的时候是绝对没有希望的,要保全他们那样的小块土地所有制是绝对不可能的,资本主义的大生产将把他们那无力的过时的小生产压碎(hinweggehn uber),正如火车把独轮手推车(Schubkarre)压碎一样是毫无问题的。我们这样做,就是按照必然的经济发展趋势行动,而经济发展是会使农民的头脑清醒起来(offne machen)听我们的话的。”(第303页)


  恩格斯在结束他对法国的土地纲领的意见时写道:


  “不管怎样,他们<法国的同志们>应该更详细地说明他们的纲领,而下届法国代表大会则必须对它进行彻底审查。”(第304页)


  然后,恩格斯谈了中农和大农,说向他们作出保持现状的许诺,就几乎是背叛。(第304页)(对小农作出许诺是愚蠢。)


  他们的处境同手工业者的处境十分相似。“当然我们更关心得多的是他们的男女长工和短工,而不是他们。”(第304页)


  “大概”我们在这里也将拒绝实行暴力的剥夺。


  干脆地剥夺大土地占有者。剥夺。要补偿吗?(第305页)看情况而定!(马克思常说,用赎买摆脱这个匪帮,是便宜的事情。)在社会监督下,转交给农业工人的协作社。


  我们给农村无产者展开一幅光辉的远景,就象给工业无产者所展开的一样。把易北河以东地区的农业工人争取过来,——整个德国就会改变风向。(打垮容克的傲慢和骄横)。“易北河以东地区的农业工人实际上的半农奴状况,是普鲁士容克统治的主要基础,因而也就是德国的道地普鲁士霸权的主要基础。”(第305页)


  正因为如此,所以把易北河以东地区的农村无产者吸引到我们方面来,比吸引德国西部的小农或者甚至比吸引德国南部的中农都重要得多。普鲁士易北河以东地区正是我们决战的场所……(第306页)[注:手稿上,在最后一段引文之后,列宁接着批注:“恩格斯。见下面。”——俄文版编者注]


  译自《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9卷


  第287—293页


  注释:


  [66] 指载于《革命俄国报》第14、15号上的《土地的社会化和农业的合作化》一文。这篇文章是该报从1902年9月第11号起刊载的以《纲领问题》为总标题的一组文章中的一篇。列宁在这里和以下的摘录中指出:社会革命党人采取断章取义的手法“引证”恩格斯的著作,从而歪曲了恩格斯的思想。


  《革命俄国报》(《револоционная россия》)是俄国社会革命党人的秘密报纸,由社会革命党人联合会于1900年底在俄国出版,1902年1月—1905年12月作为社会革命党的正式机关报在日内瓦出版。——171


  [67] 指在马赛举行的法国工人党第十次代表大会(1892年9月24—28日)上通过的、并在南特举行的第十二次代表大会(1894年9月14—16日)上作了补充的土地纲领。——172。


  [68] 恩格斯说的是当时德国的反犹太主义的煽动。这种反犹太主义的煽动是受大地主和神父唆使的,其目的是想把日渐破产的城市小资产阶级和农民以及无产阶级的落后阶层拉到反动营垒里去。——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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