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考茨基《福尔马尔和国家社会主义》一文的摘录和札记[63](不晚于1902年3月)
卡·考茨基的出色的文章《福尔马尔和国家社会主义》(《新时代》杂志第10年卷第2卷第705—713页;1891—1892年第49期)分析了福尔马尔的小册子(关于国家社会主义)。卡·考茨基把洛贝尔图斯的国家社会主义作为例子,十分明显,他精心摘录的引文表明,他的特点是竭力促使阶级调和。对洛贝尔图斯来说,阶级斗争是非常糟糕的事。(第707页)
“在各得其所这个官冕堂皇的[原则]的庇护下和根据这个原则来调和社会上的各个阶级”(各得其所是霍亨索伦王朝的口号)(第707页)。“长期的社会安定,政治上统一的政权,劳动阶级同这一政权牢固的、充满信任的联合……——这就是解决社会问题的先决条件。”(洛贝尔图斯语,第708页)
根据洛贝尔图斯的观点:“今天的实际工作不可能使共产主义早日到来,不可能使劳动群众达到为此所必需的成熟程度和力量;今天的实际工作的任务应该是:进一步巩固土地所有制和资本主义所有制,消除与之相联的并激起劳动阶级愤怒的消极现象。”(第707页)
下面是有关土地国有化的十分中肯的意见:
……例如在瑞士,社会民主党可以提出象粮食贸易国家垄断……之类的要求。在德国就没有。
在英国,先进工人可以要求土地国有化。可是,在德国这样一个军事和警察国家里,如果全部土地都变成国家的财产(einer Domane),这会导致什么后果呢?实现这种国家社会主义的情况我们至少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可以在梅克伦堡看到。(第710页)
卡·考茨基根本不同意福尔马尔的观点:对德国人来说国家社会主义已经没有危险。政府不会象现在这样一直执行和平政策。是鞭子还是甜饼?如果是后者,那么是布伦坦诺还是洛贝尔图斯?(第712页)。洛贝尔图斯更接近些。“如果到那时(=政府按照洛贝尔图斯的思想实现国家社会主义)政府由有经验的国务活动家主持,对社会民主党来说国家社会主义就会变得更加危险,因为它会给我们的队伍带来混乱,它比1881年凯撒的使者们还要危险,因为从那时起我们的运动大大发展了,很难设想,广大新战士都已完全站稳了立场。另外,还必须及时考虑对广大群众开展相应的解释工作。”(第713页)
卡·考茨基反对在纲领里提国家社会主义,他认为还是在决议里提为好。他也不想象奥尔特尔在建议中所说的那样全盘否定福尔马尔,他在结尾中重申,他没有看到福尔马尔的小册子里有严重违背社会民主党的原则和策略的地方。
爱德·伯恩施坦的一篇详尽地(正统地)批评蒲鲁东的文章《无政府主义的社会学说》。
(第10年卷第2卷,1891—1892)
在这一卷里还指出:
考茨基对卢克斯的书(《社会政治手册》)的批评意见指出了许多统计错误和原则问题上的谬误[注:指卡·考茨基写的关于卢克斯的《社会政治手册》一书的书评,发表于1891—1892年《新时代》杂志第2卷第40期。——编者注]。
梅林对库尔特·艾斯讷尔[64]论尼采一书的评论[注:指弗·梅林写的关于库·埃斯涅尔的《精神的变态心理。弗里德里希·尼采和未来的使徒》一书的书评,发表于1891—1892年《新时代》杂志第2卷第47期。——编者注]。(梅林同艾斯讷尔进行辩论并鼓励他脱离尼采转向社会主义。)
关于华沙地下室的短评(根据华沙市的卫生调查总结第1卷)[注:短评《华沙市地下室》发表于1891—1892年《新时代》杂志第2卷第37期。——编者注]。
席佩尔关于梅克伦堡的宪法和关于德国工会运动的文章[注:见《新时代》杂志1891—1892年第2卷第47—49期。 ——编者注]。“给普鲁士带来地租的领地”。摘自手稿。
文章:奥地利的无产阶级。[65]布拉施科关于卖淫的详细的文章[注:指阿·布拉施科的《现代卖淫》一文,发表于1891—1892年《新时代》杂志第2卷第27—32期。——编者注]。
爱德·伯恩施坦的长文:祝贺弗里·阿尔伯特·朗格[注:指爱德华·伯恩施坦的《祝贺弗德里希·阿尔们特·朗格》一文,发表于1891—1892年《新时代》杂志第2卷第29—31期。——编者注]。
“爱德”[注:爱德华·伯恩施坦。——编者注]在这时(1892年!!1892年4月)还赞成唯物主义:“恩格斯在自己的文章里扬弃了费尔巴哈的世界不可知论。”(第103页)
“……哲学上的批判主义多半是为了满足自己‘最后的和最强烈的怀疑的要求’,夸大人类认识可能的限度。”(第104页)
……是否可以科学地论述人类智慧的“原始的和不变的”(朗格语)状态?难道人类现在的智慧还同它“原始时”一样吗?
“……批判主义以宗教告终。”(第105页)
[可怜的“爱德”!你“脱毛”真快啊!]
第106页,哲学上的唯物主义多半同实践上的唯心主义相联系,反过来说也一样(原文如此!!!)。朗格还没有放弃“所有改良主义者所特有的”愿望——缓和与掩饰阶级斗争和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伯恩施坦——反对改良主义者,赞成原则的“革命性”!!]
(对朗格的马尔萨斯主义的批评意见等)
译自《列宁文集》俄文版第39卷第36—38页
注释:
[63] 卡尔·考茨基《福尔马尔和国家社会主义》一文的摘录和札记作于1902年3月以前,用黑墨水写在4张练习簿大小的纸上,原文是俄文和德文,列宁在《俄国社会民主党的土地纲领》一文中曾引用过(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6卷第311页)。——167。
[64] 库尔特·艾斯讷尔是德国工人运动活动家,新闻记者。1898年加入德国社会民主党,曾任该党中央机关报《前进报》编辑。1917年加入德国独立社会民主党。德国1918年十一月革命时期为慕尼黑工兵农苏维埃主席,后为巴伐利亚共和国第一任总理。——169。
[65] 大概是指济格蒙德·卡夫的《奥地利的事故保险》一文,该文发表在1891-1892年《新时代》杂志第2册第28期上。——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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