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致亚·加·施略普尼柯夫（3月11日以后）

　　203　　
　　
　　致亚·加·施略普尼柯夫　　
　　
　　（3月11日以后）　　
　　
　　亲爱的朋友：由于您的来信和信中提起常有人指责我“不让步”，我想同您较详细地谈一谈。　　
　　
　　詹姆斯这个人，向来对政治一窍不通，始终反对分裂。詹姆斯是个很好的人，但是在这些问题上他的看法是极端错误的。　　
　　
　　在我们俄国（以及现在在新的国际里），分裂问题是个根本问题。在这个问题上作任何让步都会是一种犯罪行为。我很清楚，有许多好心人（詹姆斯、“加廖尔卡”、彼得格勒知识界的一些“朋友”）反对杜马党团的分裂。所有这些人都大错特错了。过去分裂是必要的。现在跟齐赫泽及其同伙分裂也是绝对必要的。所有在这个问题上动摇不定的人都是无产阶级的敌人，对他们是让步不得的。　　
　　
　　究竟谁动摇了呢？不仅有托洛茨基及其同伙，而且还有尤里＋叶夫根·波·（他们早在去年夏天就因齐赫泽而“大吵大闹了一场”！！）其次还有波兰人（反对派）。他们的《工人报》第25号上载有他们的决议，他们象1914年7月3—16日在布鲁塞尔那样又动摇起来了。　　
　　
　　对他们千万不能让步。　　
　　
　　拉狄克是他们当中较好的一个；同他一起工作是有益的（就是对齐美尔瓦尔德左派来说也是如此），我们这样做了。但是拉狄克现在也动摇了。所以，在这方面我们的做法是双管齐下（这是尤里＋尼古·伊万·根本不想或不能理解的）：一方面，帮助拉狄克向左转，为齐美尔瓦尔德左派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人。另一方面，在根本问题上丝毫不允许有动摇。　　
　　
　　所谓根本问题就是跟组织委员会即跟齐赫泽及其同伙分裂。　　
　　
　　波兰人动摇了，他们竟在《共产党人》杂志第1期出版之后发表了一项极其卑鄙的决议。　　
　　
　　结论呢？　　
　　
　　可否还保持《共产党人》杂志这一名称，为无谓的争吵和动摇——给编辑部写信（拉狄克、勃朗斯基，可能还有潘涅库克等人），埋怨、哭诉、造谣，如此等等——大开方便之门呢？　　
　　
　　绝对不能。　　
　　
　　这对事业是有害的。　　
　　
　　这样做就是助长组织委员会的恶棍们齐赫泽及其同伙的气焰。　　
　　
　　绝对不能。　　
　　
　　《共产党人》杂志曾经是为达到特定目的而结成的一种暂时的同盟。目的已经达到，杂志出版了，互相接近了（当时，在齐美尔瓦尔德代表会议之前，这是可能的）。现在应当通过另外的途径继续前进。　　
　　
　　《共产党人》杂志已成为有害的东西。应当停刊并用新的名称《〈社会民主党人报〉文集》（由《社会民主党人报》编辑部编辑）取而代之。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避免无谓的争吵，避免动摇。　　
　　
　　在国内也有意见分歧吗？当然有啊！但是扩大这种意见分歧不是我们的任务。让齐赫泽及其同伙、托洛茨基及其同伙扩大这种分歧吧（这是他们的“本职”），我们的任务是执行自己的路线。这项工作的成果已经很明显：彼得格勒的工人要比彼得格勒的知识分子（以至“同情者们”……）强一百倍。　　
　　
　　我们曾经不得不向“三人集团”（尤里＋叶夫根·博什＋尼古·伊万·）作暂时的让步，因为当时不能用别的办法出版杂志（现在能了）；而主要的是，当时还不了解叶夫根·博什＋尤里在工作上的表现，还可以指望工作会使他们向上。　　
　　
　　但是，他们走了下坡路。　　
　　
　　所以，暂时的同盟必须解散。只有这样事业才不致遭受损害。只有这样他们也才会得到教益。　　
　　
　　我们本来并不反对争论。我们反对的是那些表现出不可饶恕的动摇（难道是由于年幼无知？那我们就等一等，过5年也许会有所转变）的人掌握编辑权。　　
　　
　　尼古·伊万·是个还在勤奋学习的经济学家，在这一方面我们一向是支持他的。但是他（1）轻信流言蜚语，（2）政治上极不坚定。　　
　　
　　战争使他沾染了半无政府主义的思想。在作出伯尔尼决议[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6卷第163—169页。——编者注]的会议（1915年春）上，他提出了一个提纲（我这里有一份！）——荒谬绝伦；可耻；半无政府主义。　　
　　
　　我痛斥了他一顿。尤里和叶夫根·博什听了，以为我不主张倒向左边，对我很满意（当时他们表示完全不同意尼·伊万·的意见）。　　
　　
　　半年过去了。尼古·伊万·一直在学习经济学。不搞政治。　　
　　
　　可是就在自决问题上他又向我们提出了同样无聊的东西。叶夫根·博什＋尤里在上面签了名！！（请查看他们在尼·伊万·那里的“提纲”和我给他的答复。[293]）　　
　　
　　问题是重要的。问题是紧迫的。这个问题同兼并问题密不可分，是人们极为关注的问题。　　
　　
　　他们没有考虑，没有阅读，也没有研究。光听拉狄克（这个人患有“波兰人的”老毛病，他在这一点上糊涂了）讲了两三遍，就草草签了名。　　
　　
　　这是丢丑。这是耻辱。他们不是编辑。必须驳斥和揭发这些人，让他们有学习和考虑的时间，不要匆忙地迎合他们：给你们编辑权，向工人们散布你们的胡说吧！！　　
　　
　　这样的话，他们就会在报刊上引起论战；那时我就不得不称他们为“帝国主义经济派”，指出他们的极端的空虚、极端的轻浮和草率。报刊上的论战会使他们同我们疏远许多年。　　
　　
　　如果现在停办《共产党人》杂志，他们就会多加思考而不再胡说八道，就会多读些东西而心悦诚服。如果你们要宣布政治（你们根本没搞过政治，又毫无研究）上的“分歧”，那么，亲爱的，就请你们写出一本象样的小册子来吧！他们一想就不会写了。过不了几个月就会“不了了之”。　　
　　
　　过去如此。将来还会如此。　　
　　
　　我们在兼并（和自决）问题上的立场（1913年的决议）[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4卷第60—62页。——编者注]已经被战争完全证实。这个问题已经成为人们普遍关注的问题。而拉狄克＋荷兰人（哥尔特和潘涅库克）在这里显然是弄糊涂了。我们将在《〈社会民主党人报〉文集》上重新说明。　　
　　
　　应当设法：　　
　　
　　（1）停办《共产党人》杂志；　　
　　
　　（2）在关于犹太人状况的文集[294]出版方面给予尤里＋叶夫根·博什以尽可能多的方便、权利和特权（在这方面这样做对事业无害）。详细条件应在书面合同中规定；　　
　　
　　（3）关于他们的运送小组问题（请向他们索取他们的章程和我们对它的修改意见）也这样处理；　　
　　
　　（4）我们出版由“《社会民主党人报》编辑部”编辑的《〈社会民主党人报〉文集》。　　
　　
　　我们邀请他们做撰搞人。要对他们说：有不同意见吗？那就请写本象样的小册子吧！我们一定发表。（他们是不会写的，因为他们对问题甚至还没有开始认真地思考，甚至还没有摸过！！）　　
　　
　　这将是一种切实的做法。　　
　　
　　叶夫根·博什总想回国；在那里她可能起些作用；在这里她无事可做，只能想出事情来做。　　
　　
　　您是否了解国外的这种不幸：让呆在国外的人“想出”事情来做？可怕的不幸。　　
　　
　　就此搁笔。请把所有的文件收集起来并了解一下情况。再谈。　　
　　
　　您的　列宁　　
　　
　　附言：随信寄上我给尼·伊·布哈林的关于新“分歧”的意义的复信抄件一份。　　
　　
　　从苏黎世发往斯德哥尔摩　　
　　
　　载于1929年《无产阶级革命》杂志第7期


　　【注释】
　　[293]列宁给尼·伊·布哈林的这封信至今未找到。列宁在《论正在产生的“帝国主义经济主义”倾向》、《对彼·基辅斯基（尤·皮达可夫）〈无产阶级和金融资本时代的“民族自决权”〉一文的回答》和《论面目全非的马克思主义和“帝国主义经济主义”》三篇文章（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8卷第98—107、108—114、115—170页）中也批判了尼·伊·布哈林、格·列·皮达可夫和叶·波·博什三人署名的提纲《关于民族自决权的口号》。这个提纲是1915年11月寄给《社会民主党人报》编辑部的。——273。　　
　　
　　[294]当时在准备出版一种关于俄国犹太人状况的文集，计划编入亚·加·施略普尼柯夫在俄国旅行期间收集的材料。文集后来没有出成。——2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