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真理报》编辑部
(7月27日或28日)
尊敬的同事:
你们关于“紧急事情”的来信已经收到,老实说,我是带着忧郁的心情读完它的。从这封信里可以清楚地看出,我们缺乏充分的相互理解,而这样的理解不仅在“紧急事情”上,而且在任何重要的事情上都是极端必需的。
事情确实是重要的,而且我同意你们的说法,是紧急的(当然不是指几天之内就要解决)。为了建立相互理解,应当面谈,而这只要花费4—5天的工夫和11+11+15+10=总共47卢布……
为了实现你们的请求,我现在正在尽力而为。今寄上《关于竞选纲领》一文[141]。我想你们从这篇文章中会清楚地看到我的观点。
关于这篇文章的修改,我要提出几个特殊的条件(你们知道,通常我是不提条件的,我完全相信会采取同志式的、集体商议的、非吹毛求疵的态度)。我在这里所以必须提出这些特殊条件,是因为这是一个极重要的、根本的、原则性的问题。
我能够同意的只是(1)取消小标题,(2)为了应付书报检查(仅仅为此!!)而在三四个地方作些极微小的修改、个别字眼的修改,无论如何不能再多了。如果这篇文章还是不能在《真理报》或《涅瓦明星报》刊登,即请退回,我还有用。删去有关取消派的那些话,我是不能同意的。
这里问题的整个关键在于,取消派设下了这样一个陷阱:“你们提出一个公开纲领吧”(而取消派暗自忖度:公开的纲领上无论讲些什么我都签字)。的确,公开的纲领上无论讲些什么,取消派都会签字!!这将不是纲领,不是什么严肃的东西,而是庸俗的空谈、“改良措施”的罗列、在自由派的立场上同自由派的竞赛,因为现在,在选举前的6—8个星期内,每一个自由派(直至特鲁别茨科伊)无论什么都会签字!!自由派和取消派无论什么都会签字,只要能把他们选入第四届杜马就行。
这里应当了解问题的根本关键,不要由于几句有些“不平常的”、“不合适的”(对《真理报》说来)话和论战等等而惶恐不安。广大的工人会透彻地领会这种精神的(“不要乱删改”),问题的全部实质就在这里。大家会明白,为什么在选举前6—8个星期内,在六三制度的俄国,制定公开的纲领甚至是可笑的、愚蠢的、卑鄙龌龊的。而问题的实质也就在这里。
在《真理报》上发表小品文,哪怕是用小号铅字刊印的,都能立即占领阵地,摧毁公开纲领的制定者的冒险主义,打垮他们的恶意煽动:“坦白地讲吧,你相信什么?”卡特柯夫不正是提过这样的问题吗?他说:“坦白地讲吧,你是否承认专制制度?”
《真理报》在选举中的工作很多,它的责任重大。如果《真理报》因为制定公开的纲领而受到来自左边的嘲笑,那就很不光采了。《真理报》事实上处在领导者的地位。应当光荣地保持住这个地位。应当明确地、沉着果断地说:反对取消派。这样,这帮自由派很快就会被打垮。让他们去提自己的名单吧,——他们不敢,因为他们会遭到奇耻大辱!!盼立即回信。
致敬礼!
你们的 弗·乌里扬诺夫
从克拉科夫发往彼得堡
载于1950年《列宁全集》俄文第4版第35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8卷第76—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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