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阿·马·高尔基(不早于11月20日)

致阿·马·高尔基(不早于11月20日)

  亲爱的阿·马·:

    关于到您那里去的事,您是白费劲。为什么我要去同马克西莫夫、卢那察尔斯基等人争吵呢?您自己也说,你们内部老争吵,而现在您却要我去当众争吵。这样不好。至于说不要与工人接触,这也是白费劲。只要他们接受邀请到我们这里来,我们就会同他们一起聊聊,为一张报纸[246]的观点辩论一番。有些派别分子骂这份报纸枯燥无味、文理不通、无人需要、对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没有信心(很早我就听利亚多夫等人这样说)。  
  
  至于新的分裂,您不能自圆其说。您说,一方面,双方都是虚无主义者(换句话说是“斯拉夫无政府主义者”,——可是老兄,那些非斯拉夫的欧洲人当时在我们这样的条件下,争吵、责骂、闹分裂的情况更加厉害百倍!),另一方面,分裂的深度并不次于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的分裂。如果问题在于“棘鲈”[247]的“虚无主义”,在于某些不相信自己写的东西的人不学无术等等,那就说不上分裂很深,甚至说不上是分裂。如果分裂比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间的分裂更深,那问题就不在于虚无主义,也不在于不相信自己作品的作家。实在不能自圆其说呀!关于目前的分裂您是看错了,您说,“我了解这些人,但不了解他们做的事情”,这话说得对[注:关于这个“对”要作一点补充:我要说明一下。不了解一个人做的事情,对他的了解也就不可能不是……表面的。也就是说,可能了解某个参加斗争的人的心理,但不了解斗争的意义、斗争的党的和政治的作用。]。  
  
  您和马克西莫夫所认为的《无产者报》不真诚、不中用等等看法,是说明对目前整个形势(当然也包括对马克思主义)所持的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观点。我们几乎两年没有进展了,老是谈那些实际生活早已解决而马克西莫夫仍然认为“有争论的”问题。如果我们再“争论”这些问题,那我们现在仍然要白费力气而毫无进展。如果各走各的,我们将会直截了当地、明确地向工人指出两条出路。工人社会民主党人会轻而易举地、迅速地作出抉择,因为不去针对另一个新的环境,针对已发生变化的、要求具有不同方式和不同组织形式的时期采取革命方法,而一味保存(在罐头里)1905—1906年间的革命词句的策略,是一种僵死的策略。无产阶级不断参加到革命中来,但是和1905年以前不同,而那些“相信”不断参加,但是不了解这种“不同”的人,必然会认为我们的立场是不真诚、不中用、枯燥无味,是以不相信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为基础的,等等。由此产生的意见分歧无疑足以使分裂(至少是国外的)不可避免。但是这种分裂还没有达到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间那种分裂的深度,如果这里指的是党、社会民主党、马克思主义者间分裂的深度的话。  
  
  您奇怪我怎么没有看到米哈伊尔的歇斯底里、不守纪律(这话不该您说,也不该让米哈伊尔听这种话)和其他的缺点。的确我很少有机会检验他:过去我认为我和您谈话不会有什么结果,通信也无济于事。同米哈伊尔谈话的影响,使我马上轻率地写了信,甚至没有再读一遍,没等到第二天就寄出了。可是第二天我一想,我说了蠢话,轻信了米哈伊尔。但实际上是,不管米哈伊尔如何迷了心窍,在这方面他还是对的,因为我和您终究还是进行了交谈,当然不是没有争吵,也不是没有贬低《无产者报》,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紧紧握手!  
  
  尼·列宁  
  
  从巴黎发往卡普里岛(意大利)  
  
  载于1924年10月15日《红色日报》第236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7卷第221—222页

    【注释】

  [246]指布尔什维克中央的机关报《无产者报》。——287。  
  
  [247]棘鲈是一种淡水色,身上有刺。此处用来比喻爱争吵的人。——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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