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县里招商引资,这位副县长出去也是求爷爷告奶奶,但在外面做的很多工作别人看不见,外人还以为他出差是在花天酒地。
“上面下达一些经济指标,不管县里的实际情况,必须刚性完成。”杨万东说,为此县里要往下向乡镇、街道分解指标,“基层完成有困难,久而久之基层也有些想法和怨气。”
另外还有拆迁问题。
杨万东说,有些属于重点项目,上面派人来督察,给他们很大压力,不得已就要强拆,“强拆又造成信访和维稳问题”。
压力之下他们的减压方式也不多。
田改伟说,据他们观察,县处级干部每周参加体育锻炼的总时长平均为6.40小时,“主要是网球和跑步”。
而党政“一把手”每周的休闲保健时长为3.91小时,比其他领导干部的6.84小时几乎少了一半。
杨万东的同事有的会早起游泳,他会在睡前慢跑半个小时,“每年体检都是三高的人比较多,这也算是吃公家的饭,得自己的病。”
“郡县治,天下安”,县处级干部处在中国五个行政层级的底层。
这个干部群体怎样工作、怎样生活的?针对这样的问题,中国社科院政治学研究所开展“县处级领导干部日常工作生活观察”的研究。
近日,课题组负责人、中国社科院政治学所所长房宁、副研究员田改伟、郑建君博士接受本报记者采访,阐述他们对县处级干部工作和生活观察的感受。
三成联系对象拒绝观察
新京报:你们的观察对象是怎么找到的?
房宁:大致有三种途径。最先想到的是我们所设在不同地区的研究基地,这些基地我们也比较熟悉,认为很容易谈成。但也不是所有的都谈成了,有的就是“一把手”不同意。
第二种方式是得到了有关省委领导的推荐和帮助,通过这种方式联系成功率比较高。这种推荐和帮助也是非正式渠道的联系。
剩下的是我们主动联系的,但这种碰到的钉子最多。
新京报:为什么你们主动联系的,被拒绝的多?
房宁:这事比较敏感,很多地区的领导怕造成误会。我认为这背后与干群、党群关系比较敏感有关。不过能找到这么多人,基本科学性有保障了。
新京报:他们为什么拒绝你们?
房宁:他们也不是说这事不能研究,不能披露,但很谨慎,有顾虑。他们怕社会上有恶意的误解和不友善的炒作,人家不愿引起这个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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