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思考中国政府改革问题的时候,应该把它放在大的环境中来观察。比如,最近围绕“7·23”甬温线特别重大铁路事故发生了许多事,就不是靠传统方式能够解决的。现在有4.85亿网民,有1.95亿微博用户,一个微博用户就是一个爆料点,政府再想像过去那样把什么都牢牢捂住,几乎是不可能的。政府的一举一动都在数亿人的监控之下,任何的行为不当都可能形成轩然大波。现在,铁道部对事故的态度,包括新闻发言人的言行举止,事故灾难发生以后的救治抢救过程,一波比一波引起社会公众更大的质疑,最后总理直接到现场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光靠“降温”解决不了问题,因为社会的力量在上升,公民的力量在上升。任何一个问题,公民都可以通过网络来参与。所以,我们在思考中国政府改革问题的时候,就不能简单地就政府说政府,而要把政府改革放在整个社会转型大格局中来观察,才可能对一些问题看得更准确、更深入。
我想谈三个观点:一是中国社会转型对政府管理提出的严峻挑战,二是要通过行政体制改革促进政府管理创新;三是改革和创新都需要新的思想解放。
中国社会转型对政府管理提出严峻挑战
实际上,中国的社会转型不是从1978年改革开放以后才开始的,中国的社会转型可以追溯到1840年鸦片战争前后。社会转型的基本内涵是什么,这是我们讨论问题的前提。尽管人们对社会转型的内涵有理解上的差异,但有一点是共同的,社会转型就是指一个社会由传统社会走向现代社会,由农业社会走向工业社会乃至信息社会。中国和西方发达国家的差别就在于,我们的工业化任务还远远没有完成,又要迎接扑面而来的信息社会,中国有明显的工业化与信息化“毕其功于一役”的特征。
就工业化来看,目前全国大概处在工业化的中期。北京、上海等地基本处在后工业时代。从北京市三产结构来看,2010年第三产业高达76%,这和发达国家几乎是划等号的,甚至比一些发达国家还高。但西藏、青海、贵州等地方大概处在工业化的初期。所以,有人说中国是一个国家三个世界,一点都不为过。地方之间的差别非常大。所以说我们工业化任务远远还没有完成。
就信息化来看,我理解的信息社会有三个过程,最初是要数字化,就是计算机的广泛使用,互联网出现以后发展到网络化,现在正在向智能化的方向发展。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这是信息社会演变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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