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未来亚洲地缘政治版图决不能出现欧洲式破碎
犹太人明白只有建立强大的以色列国,才能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他人侵犯,中国同样如此,但我们的问题要复杂得多。
1948年,中国处于国共内战;同时期的印度1947年独立,次年就分裂。尼赫鲁真是个书呆子,人家说分裂他就同意分裂,还说印度这块搞好了,分裂出去的巴基斯坦自然就会回来。1948年,李宗仁也主张以长江分治中国,但后来他在回忆录里对此反思说“但在今天回顾那时的情况,我不禁不寒而栗了”,忏悔说,如果当时中国划江而治“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在我们敬爱的祖国的未来历史上,我会成为什么样的罪人呢?”
中国文化讲究“一”,一个中心为“忠”,两个中心为“患”。中国文化求合不求分,“贫”,非不富,分贝是也,财产一分家就贫了。贫,弱也。“富”,家有“一口田”,富,福也。求一,不求多。财分则贫,国分则弱。中国人凡事劝和不劝分,西方人则劝分不劝和。中国讲统一,这与西方文化迥然不同。你看欧洲版图,四分五裂,有矛盾,他们首先想到的办法是分。“微积分”出自欧洲不是偶然的。欧洲的破碎性,使其没有希望,有人说,欧洲的法国、德国、意大利加起来很强大?但合力不是简单的相加。欧洲大陆的分裂使英国有机可乘:破碎地区最有隙可乘,容易被人操纵和任人宰割。
欧洲有没有统一的时候?有。公元800年时,法国统一欧洲,结果查理大帝的三个孙子于公元843年就把它一分为三,从此欧洲就没有力量了。破碎的欧洲符合英美的利益。后来欧洲人对此追悔莫及。拿破仑、希特勒想整合欧洲,都失败了。
印度是英国人抛在亚洲的“雾都孤儿”。如果欧洲破碎是表层的话,那么印度破碎则是深层的。英国要印度有大版图,又不能使其有力量,那就使其有内伤:保存了从封建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的大部私人所有权。政府想修一条路,光是买下或部分买下土地产权就得一大笔资金。印度的破碎性还表现在文化和上层建筑上。1962年,中印战争时印度的议会在吵架,战事完了,议会的争吵还没结束。印度核试验,当时只有几个人知道,不然,此事交到议会肯定又是胎死腹中。议会民主使印度的前途很无望。富兰克林·罗斯福对此看得明白,1943年11月8日,他在私下对斯大林说:“议会制政体对印度是不适合的,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在印度创立某种类似苏维埃的制度,从下面开始,而不是从上面开始,也许这个就是苏维埃制度。”
抗战后在推进中国统一进程中有两个人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南边蒋介石不听美国的,北边毛泽东不听苏联的。对美国最有利的亚洲版图是中国南北分裂。如果那样,美国便会象操纵欧洲那样操纵亚洲。果真如此,我到广州来,还得办“签证”。那样的话,中国也就完了,亚洲也就完了,这样就会有无穷止的流血冲突。地理破碎是地区冲突频发的重要原因。李宗仁后来也看明白了,他说:“如果美国人全力支持我,使我得以沿长江和毛泽东划分中国,中国就会陷入象今天的朝鲜、德国、老挝和越南同样悲惨的局面了。南部政府靠美国生存,而北部政府也只能仰苏联鼻息,除各树一帜,互相残杀外,都无法求得真正之独立。又因中国是六亿人的大国,这样一来,她就会陷于比前面提到过的三个小国家更为深重的痛苦之中,而民族所受的创伤则恐怕几代人也无法治好了。”这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李宗仁先生讲的。
四大文明古国,保持原先大版图独立自主的国家现在仅存的只有中国。埃及与印度那是英国人根据自己的战略需要为其保留下来的。若不是英国,在这两个国家的土地上还不知会分出多少小国。这些衰落的古国,都有一个共同的规律,就是衰落先从最破碎性的地方开始,比如在四大文明古国中最先衰落的是两河流域的巴比伦。中华文明持续5000多年,大一统始终是其“主旋律”,以至欧洲人从马可波罗到黑格尔,都极其欣赏中国与中华文明,羡慕中国居于亚洲主体板块地位的大一统版图。
未来亚洲地缘政治版图最怕的是出现欧洲式即对称性破碎。1979年越南兼并中南半岛的企图没有得逞,不然的话,亚洲就会出现欧洲式对称型破碎。这对全体亚洲人民而言,不啻一场灾难。两次世界大战都起源于破碎的欧洲,而中国主体板块地位的弱化则导致太平洋战争,都是这个观点的有力说明。
1949年中国大陆的统一保证了中国在亚洲的主体地理板块,并使亚洲大陆避免了欧洲式的对称性破碎,这是亚洲千年和平的保证,这也是中国人民和亚洲人民对世界和平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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